说完,晴儿爬起来:“我再收拾下东西,收拾完就睡觉……”
我看着晴儿收拾东西,也不困了。
一会,晴儿提过柳建国的包,放到写字台上:“峰哥,你说,真奇怪啊,这柳建国怎么说不来就不来了呢?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是的,他是出事了……”我看着晴儿。
“啊——出什么事了?”晴儿停住手,看着我。
于是,我将牛牛说的内容向晴儿复述了一遍,当然,我没有提及关于柳月的那些事情。
晴儿眼含热泪听完了我的话,唏嘘不已。
“峰哥,你说,这世界,怎么会有这么可怜的事情发生呢?”晴儿问我。
“这个世界,很残酷,比这残忍得多的事情多了……”我说:“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我们生活在这个社会所谓的中低层,在真正的底层,令人触目惊心的人间悲剧比比皆是,数不胜数,只是,他们没有力量自保或者抗争,只能逆来顺受,忍受着各种羞辱和欺压,忍受着各种不公平的对待……如果我们考不上大学,我们就吃不上国库粮,我们就得在家里种地,我们就是最底层的群体中的一员,就没有人像今天这样对待我们,我们也不会享有这些虚无的荣耀和自豪……这就是现实,这就是血淋淋的生活……”
“唉……”晴儿叹息一声,用毛巾擦了半天眼泪,又开始动手收拾柳建国包里的东西,边说:“这个社会,真残酷!”
“说句实在的,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就是一个人吃人的社会,弱势群体,总是受尽欺凌……”我说。
“峰哥,你看,这是什么?”晴儿打开英语教材,里面掉出一个信封,落到写字台桌面上。
晴儿拿过来,看着:“江老弟亲启……峰哥,这是柳师傅给你的信啊……”
说着,晴儿把信封递给我。
我接过来一看,落款是柳建国。
“柳师傅的字体真漂亮!”晴儿赞叹道。
信封是用胶水封口的。我撕开信封,抽出信纸,打开。
晴儿偎过来:“峰哥,我可以看吗?”
“当然可以看!”我说。
于是,晴儿爬上床,和我一起靠在床头,脑袋凑在一起,看柳建国的信。
我展开信纸,是柳建国用钢笔写的信,字体很飘逸很洒脱,就像柳建国那神采流光的眼神。
晴儿趴在我身上,和我一起看柳建国的信。
“江老弟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