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想起了晴儿,心里突然有些奇怪,晴儿今天怎么没有给我传呼呢?哦,对了,晴儿下乡实践去了,要过几天才回来,乡下没办法打电话的。
亲爱的柳月和晴儿,你们知道我此刻的遭遇吗?你们知道,此刻,我多么想你们吗?你们知道,此刻,我多么想有亲人在我身边吗?你们,是我的亲人啊……
我心里孤独而悲凉地嚎叫着,一遍又一遍。
我继续在屋子里喝闷酒,抽闷烟。
剩下的半**二锅头也被我喝光了,地上遍布我抽完的烟头,整个宿舍里一片狼藉,布满了浓厚的烟酒味。
我昏沉沉晕乎乎地再次栽倒在床shang,麻醉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床头灯依旧亮着,四周一片寂静。
看看时间,午夜一点了。
我爬起来,用冷水洗了把脸,晃晃仍旧被酒精侵蚀地疼痛的脑袋,出了宿舍,直往办公室而去。
我想趁没有人在的时候,把自己的东西收拾走。
报社院子里静悄悄的,办公大楼黑乎乎的,只有总编室还亮着灯光,那时上夜班的编辑在忙碌。
我直接上楼,到了办公室门口,悄悄打开房门,进去,回身悄悄关上。
我正要开灯,突然听见屋子里有女人伤心哽咽哭泣的声音。
声音不大,但是在深夜里,很清晰。
我一愣,打开灯,一看,是陈静,正趴在办公桌上抽咽,地上都是擦鼻涕的纸团。
陈静听见动静,抬起头满面泪痕的眼睛,看着我,一时有些意外。
我知道陈静为什么深更半夜在办公室里哭泣,可是,我管不了那么多,我没办法,我没办法帮她,因为她首先要挟我的。
我不做声,缓缓走向办公桌,开始收拾我的东西,将属于我的书籍和稿件文件装进一个袋子里。
陈静坐在那里,默不作声看着,不时抽噎一下。
我很快收拾完了我的东西,提起袋子,站起来,看了陈静一眼:“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休息了,我走了,再见,感谢你对我这两年的支持和帮助,明天……请带我向同事们告别,祝大家工作顺利……”
我说的很伤感很沉重。
说完,我起身就走。
“你——等等——”陈静突然说。
我站住,没有回头:“还有事情吗?”
“我……对不起,今天,可能我伤了你的自尊心了……”陈静嘶哑着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