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陈迹腹部。
混乱中,这一刀若将陈迹捅死,灾民与朝廷之间再无回转余地。
然而就在这一刀递出来的瞬间,汉子却惊愕发现,这一刀竟被陈迹躲开了。
他豁然抬头,正对上陈迹冰冷的目光。
汉子这才意识到,陈迹绝不像先前表现出来的那般柔弱。
然而,汉子见偷袭不成之后,并没有犹豫,他狠辣的调转刀口,直直刺入自己腹部,哀嚎着举起自己占满血的双手:“杀人了,官差杀人了,为我报仇,进洛城。”
陈迹神情一肃,这是刘家豢养的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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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拙呢?为何粮食还没调来?
出了什么意外?难道刘家在粮仓那边还有后手?
一时间,纷杂的情绪涌入脑海,陈迹只觉得自己陷入了刘家精心设计的死局。
这不像是刘明显的谋算,更像是一位老谋深算的棋手临时起意,随手落子之间便堵上了他所有退路。
阴狠,狡诈,不留余地。
对方的计划环环相扣,仿佛不论你如何挣扎,最后都难逃注定失败的命运。
此时,有人喊道:让开。
人群纷纷让开。
陈迹抬头看去,却见灾民让开的那条通道尽头,正有数十人肩挑麻绳,抬着沉重的巨木朝城门撞来。
城门一破,民变必起,死局将成。
然而,正当此时,城门背后传来清脆的马蹄声,孤单却决绝。
灾民们喧嚣的声音,竟被这孤零零的马蹄声压了下去,全世界只剩下这一个声音。
吱呀呀的声音传来,陈迹背后那沉重的朱漆城门,竟被人从里面缓缓拉开。
灾民惊愕望去,目光越过陈迹,看向那道越来越大的门缝。
朱红色的门缝里,张拙正坐于一匹黑色战马之上,脸上,红衣官袍上尽是星星点点的血迹。
张拙轻轻策马前行,战马打着响鼻一步步走出城门,它走一步,灾民们便后退一步,直到人挤人再也退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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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人一马的身影,竟将数千灾民的气势比了过去。
陈迹回头看去,张拙是一个人来的,背后没有粮车。
他豁然抬头,难以置信。
“粮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