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人,能帮一个是一个,但愿能多积点阴德,下辈子换个长命百岁。
江湖上盛传的杀人魔头,却是无数村民穷人口中救世大侠。
季如歌,从来不在乎名声,但他可以确信每一次都不会杀错坏人。
他也从没解释过一次。
他心里只知道:
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大侠,我只知道他们养活了我,我得还他们。
而他们,就是天下人,自然不包括那些——坏人。
......
几个送信的和尚走后,天色放晴,日头撇开乌云,落得满地余辉。
却一下午也没有几个出来喝闲酒的客人,快至晚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小雨闲得没事做,搬出老木竹梯,搭在了酒棚侧翼的老槐树上。
从后院搬出几捆干的稻草垛子,他抬手捡了一垛子,攀了上去。
他将草垛子扔在了屋顶,扯了一把垫屁股之后,便开始修补六叔说的那个漏水的口子。
初春的天气尚且寒人,夕阳照得暖和,小雨舒舒服服的修补着漏水屋顶。
不远处,一个穿着布衣的老头子,提着鱼篓子,扛着一根丈许的鱼竿缓缓从一侧阔达的石板马道那边走了过来。
他的人影子和鱼竿的影子,都在暮光的照耀之下,拉得老长。
不是别人,正是上午调侃小雨逛窑子的钓鱼老翁,刘伯。
刘伯走得不快,像是一般上了年的老人家一样。
他们都有一个特点,走得不快。
余阳落细辉,清风摇槐叶,钓鱼老叟缓步进了院子,看到了还在补漏的小雨。
“小子,我的房间可备好了?”刘伯顿在了原地,抬头看着慢条斯理理稻草的小雨,微笑的问,语气很是平和。
因为刘伯占了他的屋子,小雨很是不爽,锁着青眉,不乐意的瞥了一眼刘伯。
“好了。”小雨说‘了’的时候,刻意的加重和拉长了语气,对刘伯表示出了很强烈的不满。
刘伯将手中鱼篓子置地,手中鱼竿和斗笠顺手放在了一侧的石桌上,抬起袖摆扫了扫凳子上的灰尘。
其实凳子是干净的,不管有没有灰尘,许多人都习惯擦一下再坐。
“呵呵,听你小子这语气,挺不高兴的,看来是回来晚了被老爹骂了吧?”
刘伯笑呵呵的坐了下去,看着楼顶刚铺完稻草的小雨。
小雨撇了撇嘴,皱眉,“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