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没过来?”花亭“偶遇”的林清波和郑荭苒对坐,郑荭苒皱着眉看向远处。
林清波冷笑着摇晃团扇:“早说她心不在此了,你还不信呢,人家陪着正房夫人打牌,争取赚个侧房当当,哪里有心跟你我见面。”
郑荭苒捏着之前摘下的花枝顿了顿,复又轻笑说:“这样也好,韩姐姐也算是立住了,如此蛰伏下来,只待日后被唤醒就是了。”
“也对,要不要听令可由不得她!就怕她生出贰心来,把你我供出。”林清波眯着眼,看郑荭苒说,“你前儿做的果香不错,低温烘之格外清幽,送给她些吧。”
“这……”
见郑荭苒犹疑,林清波嗤笑:“只要她不出卖我等,自可康健无忧,你又怕的什么?”
“嗯。”郑荭苒知她不是好脾气,也不再推托,转而说起最近听闻的事情,“最近勋贵间连办赏花宴,我之前陪杨氏出去过一回。”
林清波眼眸一亮,俯身问:“可是见过谁了?”
郑荭苒左右看看,见无人经过,便低声说:“那人得了消息,说是前些时候三房那位爷连夜登门太子府……你说,和那次假山密谈有无关联。”
林清波一愣:“消息可准确?太子府怎么会有咱们的人?”
郑荭苒悄声说:“我当时也是这样问的,那人只说来信可靠,给消息的人未必是友,但是恨姜家的心却是真,只管让咱们小心……上次就是对方来信说宫里不留采选女的。”
林清波拨楞着团扇沉思,郑荭苒又说:“我那信鸽即日就归,你那只却没了信儿,这里面是不是有问题?”
这些话听得林清波面色变幻:“不能慌,我看,有必要先出手试试!”
“如何试?”郑荭苒看她面上发狠,心里一跳。
林清波朝她笑了笑。
又过数日,二房刚进门的采选女卢氏忽然投缳,只留下遗书一封,其中内容如何只有盛二爷知晓。
“怎么会这样?”何氏闻言惊得打碎了茶盏,那是她最喜欢的一套了,她都不顾上惋惜,惊疑不定的跟嬷嬷说,“她好吃好喝的,我可从未动跟她说过一句大声话,二爷见天儿的往她那儿跑,我都不拦着,如何就想不开了呢!”
嬷嬷也觉得可惜:“原想着她和那林氏平分秋色,甚至隐胜一筹,那林氏不像个好相与的,她们彼此钳制,这样您也好稳坐钓鱼台……莫不是林氏动的手?”
盛菡坐在何氏下手,袖子底下一双小手隐隐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