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公可还好?」
郑氏见丈夫满脸疲惫的回来,忙不迭迎上去。
盛向浔把自己朝着榻上一扔,整个人瞬间松懈下来。
听到妻子询问,他揉了揉眉心:「太医给看过了,说是问题不大,只是须得静心休养。」
这般说着,他无奈的叹气:「也不知前些时候,老爷子撒得啥癔症,非说自己老当益壮,竟然要跟郑国公、安国公赛马!你说说,那是他那岁数儿的老头儿能参加的?这下好了,他连人带马都摔骨折了!」
想到一直意气风发、精力充沛、体力倍儿棒的老爷子蔫答答的靠在床上,他就有些发慌。
虽说太医认为老爷子底子好,只要将养得当不大会出问题,可他还是忍不住有些恐慌。
「要不要把苑姐儿喊回来?」郑氏见丈夫坚信老国公不会出问题,只能婉转的问他主意。
盛向浔也没多想,琢磨着这主意可行:「也成,老爷子性子独,孙子辈里除了大房承嗣承爵的嫡长孙能入得他眼,也就咱家苑姐儿让他上心了。苑姐儿回来,跟他多说说,说不定好得快些呢!」
郑氏张了张嘴,到底没有多说,只是无声叹口气。
只盼着老国公当真能恢复好,不至于耽搁了蒽姐儿的婚事,也不至于影响苑姐儿乡试。
盛向浔不清楚郑氏的忧虑,他现在也顾不上想着许多,自从开府之后就懒得多回去的国公府成了他一天要去三次的地方。
安和堂内室,刚用过药的盛国公,搭眼瞧见门外的三儿子,底气发虚的喊出声:「你小子给老子进来!」
盛向浔之前刚要踏进内室,就见他爹五官皱在一起的灌下一大碗药汤,他琢磨着老爷子是要休息了,所以又把脚缩回去了。
只是没想到,他好心好意,这老爷子还不领情,整个人都没劲儿咯,还想要大呼小喝呢!
「老爷子,您老骥伏枥,该当志在千里才是,怎么窝在床上不起来咯?赶紧好起来啊!」
盛向浔晃晃悠悠坐到床边儿,细心地打量老国公面容一番,见他虽然还是略显萎靡,不过瞧着较之前好多了,不由放下心来。
「呵呵,放心,老子见着你了,就算是躺棺材里都能跳出来抽你!」老盛国公冷笑着摆摆手,「垂垂老矣的猛虎也是能咬人的!」
盛向浔不喜欢他话里的比喻,故而没揪着抬杠,转而说:「哈哈,大话谁不会说,有本事快点儿好些,要不然过些日子苑姐儿回来,见您这样,怕是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