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效来俊臣之风?!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儿,你、你、你……你竟堂而皇之对圣上进谗言?!」陈少愁没想到盛苑这个女郎这样歹毒,撕了他的脸面不说,还要将他推到无尽深渊!
无耻!卑鄙!恶毒!
他这样一呼喝,为首的几位大员第一反应是瞧延平帝的脸色。
见皇帝脸上竟有意动之色,不由担忧起来。
「陛下,陈詹事言语或有不妥之处,多是出于一己之私!想来阿戎和奴儿罕还没有实力收买大楚的栋梁之才。」言远没有冲盛苑出招,只是温和的跟延平帝说理。
「至于盛府尹说的排查……老臣以为无有不可,只是不好大动干戈,以免阿戎和奴儿罕借机生事。」
他谆谆说着,延平帝也听了进去,缓缓颔首:「咳咳……言首辅言之有理,果然……老成持重也。」
「圣上,臣,附议首辅之言。」古蕴程持笏而出,不紧不慢的说,「只是臣想增补一二。」
「哦?既有想法儿,次辅何不赶紧说来?」延平帝态度依旧那样温和。
古蕴程说了声是,言道:「臣以为,排查之余,当将一些大人的官职略作调整
。」
他话声未落,身后的官员忍不住小声嘀咕起来。
「姜还是老的辣啊!」一直只动手不动嘴的盛昕用气声跟妹妹嘀咕,「倒是把你刚刚的声势给压下去了。」
「未尝不好啊!」盛苑也用气声回答。
两位内阁重臣之间的较量,正好把她刚刚的咄咄强势给隐了去。
反正她的目的只是希望前朝不要将火力对准她姐,只要效果达到,她不介意顺手帮别人做件嫁衣裳。
「嗯,还是你聪明。」盛昕笑了笑。
她们兄妹一前一后刚嘀咕完,古蕴程也给同僚们留够了心理建设的时间,继续说:「臣以为,对阿容、奴儿罕宣战,夺回边城、救出百姓是朝廷必然选择,故而某些主张和谈、弃边的官员就不该在战时担任特定职位。
毕竟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涉及战争和支持战争的主要官位,当交由主站的官员,令他们为那些繁琐事宜斤斤计较!也免得让坚持和平的同僚受那劳累之苦,更免得出现彼此掣肘的消极影响。」
「!!!」盛苑听到一半儿,就感觉不大对劲儿,直到听完最后一个字儿,她才确认了这位古次辅应该是阴阳怪气儿的爱好者。
不过……他出的这主意,她喜欢!
「古次辅,万万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