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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姐儿,荣将军约咱们明日到驻军卫见面。”安屿拿到信,第一时间跟盛苑提及。
她大伯当时年轻尚且饭量不足,现在都告老多少年了,仔细想来若能维持原本饭量,倒是稀奇事了。
盛苑之所以把主意打到汉州,也是为了多些保障,若是荣将军不顶事,或者人品堪忧,她还能借用汉州府驻军的力量打个翻盘战。
“这位荣将军心思可真多。”就连安屿看了,没多久都反应过来。
“???”安屿这下儿来劲儿了,他好奇的凑过去,“苑姐儿,你连这些细节都清楚?只怕大伯本人可能都不记得细节内情了!”
荣将军第一眼瞧见了这句话,沉默了片刻,将目光调转到旁边儿的名帖上。
在亲兵禀告之时,荣将军已渡过了对着地形图发愁的时光。
盛苑这会儿正给京都写信,一共两封,一封是上疏给延平帝看的,一封是给暂时赋闲在府的卢晟。
“故人?”荣将军诧异的看过去,没有第一时间接过,而是眯着眼睛紧盯着信封,直到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唤醒了有些陈旧的记忆,他才放松警惕,随手将信抽了过去。
……
不管是洪涝前后,富绅豪强们的高度配合,还是海上风浪的平静,都无限牵扯着他的注意力。
毕竟时间隔的有些久,那位荣将军本人的记忆靠不靠谱儿还说不定呢!
这些言语看着简单,实则依旧是试探。
可就是这样的一群富贵人,在此次赈民中,几乎是倾尽了所有。
以他的认知,泽州府的富户豪强虽说不像有些地方那样蹦跶很高,却也不是开济善堂的,让他们自掏腰包维护泽州府,不说比登天还难吧,也需要费些嘴皮子。
“唔,还好吧,难处不大。”盛苑这次没有使用大伯盛向涯的笔迹,而是换回了她用习惯的字体。
“这怎么说的?”安屿眨着宛若学生求知般的眼眸,看向盛苑。
反常之举,必有所求。
“这样快?”盛苑放下笔,有些吃惊的看着安屿。这可不是她大惊小怪,实则是她大伯盛向涯和这位荣将军十数载未曾见过。
“他问大伯尚能饭否,是问大伯的饭量。”盛苑表示,她爹曾经嘲笑过大伯饭量太小,明明武将出身,却比文臣吃得还要少。
他生怕出现任何变故,将他的这几十载的功绩都折进去。
“……愚兄涯烦请自谦,予小侄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