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照得印章发暖,原本还是模糊的图案,竟然渐渐清晰,画面也愈发变得灵动。
九条龙龙鳞闪闪,互相追逐的画面逐渐趋于生动真实,尤其是于云层上下翻游嬉戏争抢龙珠时,那场景更是栩栩如生灵动若真。
“怪不得这玉玺面世之初,就震惊四海名传八方!果然名不虚传,真乃宝贝也!”饶是安屿见惯了各样宝贝,看到这等玉玺,也是震惊得合不拢嘴。
“玉玺虽好,可不该放在咱们手上!它适合放到藏宝阁永久珍藏,令后世子孙增长见识;要不然,把它放归山间任其自在,也算是归于来处了!总好过搁咱手上,成了烫手山芋。”盛苑虽然也对着玉玺啧啧称奇,不过她却保留了几分理智。
越证明玉玺的珍惜之处,她们的麻烦就越大。
要是按盛苑本意,这玉玺虽然宝贵,可它的宝贵之处在于其内含的精湛技艺,以及其代表的历史价值。
至于实用价值,于她看来应是约等于无。
毕竟本朝传承自前陈,所用玉玺为前陈所制,也就是说真正能号令朝廷的,是延平帝御案上的那枚玉玺。
换句话说,盛苑手里这枚大燕玉玺,就犹若换代的虎符,所有的实用价值都存在于往昔。
“你说的自然是有理的,可问题是,世人看法可能刚好相反,只怕皇上也想要这玉玺。”安屿认真想想,也能理解盛苑的看法,不过眼下的现实在于,盛苑她怎么想已不重要、而他安屿怎么理解亦不要紧,只要大家都想占为己有,那么,他们这支巡抚队伍就甭想安生了。
“一则玉玺下落风传于世,不说其它势力可能要凑热闹,就是前齐和公主府两方,也不会善罢甘休……更不要说,皇上那边儿也不可能允许咱把到手的玉玺扔出去,他派来保护咱的侍卫统领得信儿,怕是要以这玉玺为重了。”
安屿实话实说,却把盛苑说得愈发郁郁。
不过,盛苑原就是个愈挫愈勇的性子,郁郁了几息,目光就开始愈发清澈坚定起来:“事已至此,多说无用,当务之急,惟有先发制人,把这印章送到京都,打那些人个措手不及!”
“咱们留下当鱼饵?”安屿闻言没有不满,反而带着些许兴奋和期待。
“鱼饵?也要看看那群大鱼能不能吃得进去哩!”盛苑握着玉玺,看向驿馆之外,轻哼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