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管岑太妃这番证据是真是伪,她定要让对方的证据真伪难辨!
“岑太妃好手段!”迅速从混乱中理清思绪的鸿安大长公主沙哑着声儿,一字一顿指控对方,“若不是本宫无愧于大楚,只怕真上了你的当!”
她双手使劲儿按着扶手从座位上缓缓站起,一步步的走向岑太妃:“你拿着这本不知来历、不知真伪的证据,言之凿凿地给本宫和永平扣上罪名,却对朗氏及二子一言带过!
你说朗氏二子非静王之后,可你却早早把他们从皇宫里接走,令他们在外逍遥自得……岑太妃,你扪心自问,你是有宽宥这项美德吗?
你字字句句把本宫的永宁往绝处上推,却给你那两个孙儿以进可攻退可守的余地!此般举止,莫非幻想那二子能有汉文帝的造化?”
鸿安大长公主说到最后,在场的官员,有一个算一个,竟都倒吸了口凉气。
众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座上的皇后。
可惜,盛蒽表情平静,瞧着和之前没有任何不同。
大家没从皇后脸上看出端倪,只能接着去看岑太妃。
结果,这位也很能绷得住,没有任何非常规的变化。
顿时,众官员服气了:这宫里出来的妇人,果然非同寻常!
行吧,从这两位贵人脸上看不出线索,那就再瞅瞅别人!
于是,瞧向首辅言远的盛苑,发现:好多人都看向她了!
顿时,盛侍郎不高兴了。
大家一起吃瓜,你们不知内情,她就晓得了?!
无非是觉着她藏不住事,没有城府好欺负哩!
自觉受到轻视的盛苑,特意把眼睛睁圆睁大,一丝不苟地对视过去。
“……”顿时,众官员吓了一大跳。
虽说他们晓得盛苑不会无故出手,可让她瞪着大眼睛这么瞧,总感觉会遭到她单方面的殴打。
毕竟,若是论不讲理,在场的诸位有一个算一个,都有各自的独特优势;可要论起战力……那在场的加一起,都打不过这位从不讲武德的盛侍郎。
算了算了,好男不跟女斗,他们还是关注鸿安大长公主去吧!
……
就在群臣思绪转换之间,鸿安大长公主顺利地捋清了所有思路。
当即收起所有惶惶之情,板着脸,痛斥岑太妃:“世人皆以为静王府的岑太妃淡泊名利,可谁能想到,您打着好盘算呢!以退为进,把两个孙儿带出棋局,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