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稽之谈!无稽之谈!你这是诽谤!诽谤!」鸿安大长公主惊怒之极,颤抖的手指几乎点到岑太妃的脸上。
「你安敢在这等大事上造谣生事?!」怒极一时的鸿安大长公主,只觉脑内嗡嗡不停,好像无数惊雷在涛浪诡谲的海面上翻滚咆哮。
顾不得许多记忆的碎片乱序飞来,惊惶愤怒的大长公主恨不能立刻把对方不是指控尽数抹去。
这种弑君之名,决计不能落到永平头上,不然,便是把她加上,也扛不起这等罪过。
「证据呢?!实证呢?」鸿安大长公主强按捺着眼底的惶惶,朝岑太妃展开手掌,「只凭这几张不知是不是朗氏写就的焉不详的证词,就随心所欲的指控永平?
你说朗氏携子离楚?呵呵,谁亲眼见到他们离开了?不过是你一面之词!
说不得就像十数载前,静王为了摆脱和朗氏一族的姻亲关系,对朗氏和两个郎君痛下杀手一样,你这老妇对他们三人也下了黑手呢!
岑氏!本宫可以怜悯你老迈失子、谅解你因思子而癫、宽恕你这莫名其妙的胡言乱语!
可你不能因为本宫膝下枝繁叶茂就因嫉生恨!你以为除了永平,废了她那些孩子竞争皇储的资格,你那阴暗的想法就可以得逞了?本宫劝你一句,休要聪明反被聪明误,给旁人做了嫁衣裳!」
她这番话,把岑太妃说得面色骤变。
升堂之后就没找到说话机会的舒雅静见了,不由陡然一惊。
她以为岑太妃是因为大长公主那句「给旁人做了嫁衣裳」而惊疑。
却不知让对方容色大变的,是大长公主的旧闻重提,把静王在藩地的有关传闻揭露出来。
「朗氏携子遁离藩地之由,老妪和朗氏皆有说明,你怎能无视事实指鹿为马!」
岑太妃的猛然暴喝没有吓到鸿安大长公主,倒是把堂上那位大理寺卿给吓了个哆嗦。
他握紧了差点儿没拿住的惊堂木,一声叹息无奈地从唇齿缓缓飘出。
虽说大理寺问案职责所在,但是这等事涉皇室重要成员的案件,他真心想推荐他们移步宗人府。
虽说岑太妃和鸿安大长公主各自的指控,都涉及了律法尊严,从定性上说,那皆是大案要案,尤其是先景和帝遇刺之案,若真有了新的进展,必然要重启旧档,内卫府和三法司共同办案。
可问题是,两桩早有定论的旧案,至今无有新证,所有指控皆是随意而言!
想到这,南寺卿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