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没办法把握自己的弹劾之权……只不知常编修数十载后致仕,回忆今时所谈,会是怎般感想。”
常编修听到盛苑说到了她,条件反射地就想要表明志向,可待触及盛苑那温和的视线,刚到嘴边儿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盛苑原也没想让她回答,也对她的沉思佯装不知,她抚了抚整理好的案桌,询问:“常编修可还有问题?”
常编修迅速清醒,忙不迭补充:“尚有有一个……可能不大礼貌的问题。”
说到最后,她的语声几不可闻。
盛苑颔首,让其继续:“本官既然允你询问,自然不在意礼貌不礼貌,毕竟本官的回答也未必礼貌。”
小小的开了个玩笑,盛苑半真半假的说:“毕竟本官下回可就未必有这般耐心答这无关公务之问哩。”
常编修犹犹豫豫地看着盛苑,小声说:“下官尝闻旁人谤议,言说侍郎所为过于张扬,很容易让官场之人对女官反感,对、对于其他女郎在朝为官实为……”
“哦?还有这般传闻!”
盛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啊!是、是下官冒昧了!”
常编修大概也没想到盛苑竟然对于这些妄议毫无所觉,毕竟传闻说她和内卫府的关系极好。
“你不要这样紧张啊!”盛苑见她匆匆站直,拱手行礼时整个人都在颤抖,不由出言安抚,“本官向来讲理,毕竟虎豹下山,要做的是驱其回遁,而非处置报信之人。”
见盛苑没有迁怒之意,常编修暗暗松了口气。
盛苑见她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特意顿了顿,才说:“常编修在户部有些时日了,亦常见本官坐于署厅办公,你说,那时的本官是女郎吗?”
“啊?!”常编修眨眨眼,双唇轻抖着说,“侍郎大人自然是侍郎大人。”
听闻她滑头般的回答,盛苑笑了笑,又言:“你虽做官不久,却曾在民间当了十几载百姓,本官问你,若本官于府衙之内坐堂,而你以百姓之名敲鼓鸣冤,那时你看本官,是一介女郎呢,还是可以为你伸张正义的主官?”
“那时的大人自然是为民撑腰的青天明官!”
盛苑双手一摊:“你看,百姓们在意能不能公平安稳、衣食无忧的活着;而像你我这等读书之人,科举苦读所为者何?女子科考开科之前,读书人常说要为民请命,要海晏河清、要青史留名……怎么,难不成,女子科考出现之后,这等远大志向就改变了?
你我是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