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礼台上也是如此,后排的权贵们交头结耳,打听着这个男侍从的来历,但他们也没有准确的答案。田力之前曾经站在姚梦云的身后,现在又与夏月华一同出战,他究竟是哪家的?
真正明白田力身份的几个人没有一个说话。花君如坐针毡,现在想的只是如何向夏老太太解释,可以忽略不计。乌衣国士和夏家老太太却清楚田力的考验还远远没有结束,不敢有丝毫分心。姚梦云的心更是跳得激烈,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更没心情去关注身后的人在议论什么。
校场内外吵成一片,跑道上对峙的两个人却一动不动,仿佛石雕。
田力立在跑道中间,端着烈火燎原,静静地看着跑道尽头的张八。
张八提着铁枪,勒着QH骢,静静地打量着跑道中央的田力,眼神微缩,脸颊不由自主的一阵阵抽动。
田力虽然没有动,却比动更让他不安。
两个月前的那天晚上,在青茉山庄的江边,他和田力第一次交手。仓促之下,谁都没有准备,他被田力撒了一脸土,迷了眼睛,脸上挨了田力一枪,险些送命,但他却不觉得是技不如人,反倒有一种久违的兴奋感,甚至渴望着有机会再与田力一战。
十日前,他终于比田力再次相逢,两人再次交手,但他仍然觉得不尽兴。他自己有所保留,田力也没有全力以赴,更重要的是他们比的是拳脚,并不是真正的比武。
现在,他们终于站在了比武场中,持枪相对。可是,他却觉得自己看不透田力了。
眼前的田力和两个月前那个撒他一脸土的少年真是一个人吗?那时候的他拿自己的铁枪都觉得费力,只能偷袭,现在他却拿着一杆重五十余斤,长达一丈六尺的铁枪,比自己的枪还要重二十斤,长三尺。
这怎么可能?
虽然桓十七说得信誓旦旦,但张八一直抱有疑虑,他觉得这根本不可能。此刻看到田力立马跑道中段,持枪而立,他一时竟有些不安起来。如果田力手中的长枪真是铁枪,那自己枪重的优势将丧失殆尽,他就必须另想他法。可如果不是,那田力手中的长枪究竟是什么样的枪,便成了一个未知的问题。
他不知道是该相信桓十七的话好,还是不相信桓十七的话好。
这是他练枪三十年,对敌近千次,第一次觉得这么没把握。
张八不动,田力也不动,两人沉默的对峙着。
围观的群众不安起来,嘘声四起,鼓励张八上前送死。在他们看来,桓十七都挂了,张八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