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炮兵本想痛痛快快开炮,轰击三公里一切可疑目标。
如果顺利轰击,很可能将部分拉发绳轰断!
炮兵没机会了,他们暴露在公路,处于“地雷”狂爆中心点。
弹片简单粗暴,“痛而快”!
最阴险的是粗砂,数量之多,令人发指。
每名炮兵,至少身中十数粒。
他们一时未死,十几个伤口,那个痛啊,直在地上打滚。
想炸别人,想不到先挨了炸!
想让别人痛苦,结果自己痛苦得下了地狱!
流这么多血,在冰天雪地之中,不死就是奇迹。
其他步兵,死伤更多,躺倒一片。
三千米的爆炸地带,公路两边都是三千米。
何其狂暴,何其恐怖,何其残忍!
坐在坦克、装甲车的士兵,除了少数倒霉的,大多没事。
之所以倒霉,是他们坐在瞭望口、射击孔旁边,弹片与粗砂可不长眼睛,有洞孔就射。
土肥原贤二、冈村宁次有所预感,精明地向后靠,没有受伤。
木村信少将就倒霉了,他方才与少佐说话,是打开门的。
在冈村宁次的提醒下,他不屑地关门。
可惜迟了一点,门关了百分之九十九,只剩一条缝。
几块弹片射来,没有射进去,缝隙太小。
可是,粗砂小啊,刚好射进去,共二十几颗,全都射在木村信的脸部。
木村信狂叫一声,向后就倒,重重撞在冈村宁次的身上。
他的身体重,冈村宁次的身体瘦弱,被撞得吐出一口心血,剧烈咳嗽,差点咳嗽而亡。
冈村宁次被撞得跌倒,头颅撞在土肥原贤二的伤腿上,痛得“老土”直抽冷气。
他低头一看,血液顺着裤管直流下来。
木村信痛得疯狂大叫,他的两颗眼睛被射爆,鼻子被射歪,嘴巴被射破,脸上尽是“麻点”,红色的,脸相十分恐怖。
他疯狂大叫:“杀了我,杀了我啊!”
自然没有人敢杀他,毕竟是一名少将。
木村信痛苦地嚎叫:“八嘎,这是什么地雷,为何如此多粗砂,成千万颗!八嘎,地雷为什么不埋在路中间,正常吗,正常吗?”
冈村宁次脸色铁青:“我说过,对于铁天柱,不正常才是常态。”
他搀扶着土肥原贤二走下去,免得看木村信那引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