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疏冷而幽深,“说的是。”
只是那时,他更想要打一个背弃她的女人的脸,让她知道她做出了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
“手段无论光鲜不光鲜,只要能达到目的,就无所谓。”苏情输出着自己的人生观。
那时,她跟时厌是真的“情投意合”。
他们都对这个世界充满恶意,他们都厌恶着所有人,所有事情。
只是——
病床上的苏情轻声低语:“只是,我还在淤泥里,你为什么要爬上去呢?”
当时也许应该拦着他出国。
——
“时厌?”
姜颦迷迷糊糊的踩着拖鞋下床,在家里没有找到时厌任何的踪影。
在她回房间给他打电话时,却听到了开门声。
他一身的冷气,手中提着在外面买的早餐。
“醒了。”时厌换上拖鞋。
姜颦接过他手中的东西:“你怎么一早就出去了?”
时厌大掌揉搓两下她的长发:“……晨跑。”
姜颦打着秀气的呵欠:“外面挺冷吧?”
时厌:“嗯,今天多穿点。”
早餐买回来还是热的,姜颦洗漱完坐在他对面,他的手机屏幕每隔几分钟都要亮起来一次。
“是有什么事情吗?”姜颦问他。
时厌:“一点小事。”
姜颦:“有事情你就先去处理吧,我待会儿自己开车去公司。”
因为顺路,时厌经常性的去送她。
时厌:“不碍事,那天在林牧之前要抱走你的人查到了。”
姜颦吃着包子的手微顿:“是谁?”
时厌:“张单。”
姜颦:“当时他对我言语轻佻,但已经被秦三爷给赶走了,我是在他后面中药的。”
时厌:“你确定自己是喝了那杯酒后出现的不适?”
被他这样一问,姜颦也有些不太确定了,因为去打球之前,她在楼下酒宴也喝过酒。
见她沉默,时厌道:“以后警惕心不能没有,如果按你所说你没有在那房间内酒水入口,就是你沾的杯子上被人动了手脚。”
她聪明有余,但到底是天真了些。
时厌见惯了人性的丑恶面,她却自幼活在真善美里。
一个从小就漂亮、学习好、家境不错、原生家庭美满幸福的姑娘,没经历过什么人世险恶,没人护着,早晚是要吃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