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秦正阳点了点头,鉴于华年集团糟糕的财务状况,让他们知难而退,早点放弃巍山岛医院对大家都好。
晚上赵飞扬并未喝酒,许纯良左右开弓,来者不拒,两人形成了一个明显的反差。望着春风得意的许纯良,赵飞扬不禁想起他们在卫生局开会时第一次认识的情景。
那时候他还没有前往长兴担任院长,顶着卫生系统最年轻副处级干部的光环,许纯良只是一个刚刚就业初出茅庐的小青年。
赵飞扬仍然记得当时自己指点他如何处理医疗纠纷,那时候他怎么都想不到会有那么一天,这小子已经可以跟自己掰手腕。
自己前往长兴担任院长之后,力排众议对一无学历二无资历的许纯良委以重任,可以说许纯良能有今天自己给了他很大的帮助。
赵飞扬一度想将他培养成自己的左膀右臂,可许纯良的性格太过桀骜,给长兴惹下了不少的麻烦。
赵飞扬并没有和秦正阳谈论新近发生的事情,因为他明白,这个结是许纯良给扎起来的,还得靠他解开。
晚宴过后,赵飞扬主动向许纯良提出在湖边散散步,许纯良清楚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陪着赵飞扬来到湖边,赵飞扬习惯性地掏出一盒香烟,慢慢抽出一支烟,换成过去,许纯良早就掏出火机帮他点上了,可这次许纯良无动于衷,不知是没带火机还是压根没打算给他点烟,赵飞扬估计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这小子翅膀硬了,赵飞扬脑子里突然蹦出了一个词——奴大欺主。
赵飞扬自己掏出火机将烟点上,抽了口烟,结果迎面风一吹,烟迷了眼,赵飞扬的眼睛不由自主有些湿润了。
许纯良道:“想赵伯伯了?”
赵飞扬实话实说:“迷眼了。”
许纯良表达了一下关心:“我看你状态不怎么好,应该在家里多休息几天。”
赵飞扬道:“我倒是想踏踏实实歇几天,可情况不允许啊。”
许纯良道:“有些事情该放手就放手,别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许纯良这句话并没有其他的含义,但是赵飞扬却解读为对自己专权的嘲讽,又叹了口气道:“身边的那帮人办事我不放心啊,现在想想真是后悔放你离开,纯良啊,等借调期满就回来吧,我把大健康交给你负责。”
许纯良心中暗笑,你早干什么去了?当初就是你们一伙联手把我赶出来的,如果不是我提前找好了下家,连你都要给我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