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变得越来越宽,越来越深,它的两翼被炸开、挖开、钻孔、挖出,形成了一系列纵横交错的土方工程。
不到半天以前,他的坦克营从这里调走,那时山谷的地面还很平坦,空无一人,岩石被顽强的地衣染成了深绿色。
现在一切都消失了,山谷现在就像一个开采了几十年的采石场,工兵们用现有材料就地建造了堡垒,并且部署了重火力,占满了十小时前还不存在的堑壕。
这似乎能够阻挡大部分敌人了。
但卢锡安知道这远远不够。
敌人不仅有数量优势,演习部给出的火力标准同样吓人,对方的重炮几乎和他们的机枪数量一样多!
在第一天的防御中,他就有将近三个连直接被炮火被抹去了。
若非他性格谨慎,始终捏着手上的装甲营没动,不然很可能装甲营也会砸进去。
可即便如此,他也付出了巨大代价才从前线退出。
这是一次艰难的撤退,敌人的前沿部队每一步都在紧逼着他们。
卢锡安不愿让敌人保持主动,但敌人的绝对力量让他不得不如此。
还处在演习表上的步兵们获得了暂时的喘息时机,在高墙后面休息,卢锡安直接从他们中间穿过去。
当他穿过阵地,来到一片阴影下时,之前忐忑的心又放了下来。
它们是他制胜的法宝,也是他扭转战局的最后手段。
那巨大的金属身躯呈灰褐色的,上面安装了一门口径巨大的主炮和各式副武器,它的侧面装饰着有帝国的天鹰徽,并印有星界骑士的徽记。
一整个营的马卡多重型坦克,被部署在守墙后面。
作为演习的一部分,一系列战斗规则和命令从远方的战团指挥部下达,对每个连队在整个战场内的行动都制定了严格的指导方针。
但卢锡安作为战场最高指挥官,任然有着足够的指挥弹性。
忽然,他看见肯特·鲁斯佩尔上尉站在台阶上,听着侦察兵的侦察报告——装甲营里有一部分轻型装甲车,这些车辆平时伴随坦克作战,一般也接受坦克车长的指挥。
“有什么迹象吗,上尉。”
卢锡安走了过去。
肯特立刻转过身来,用拳头捶打自己的胸膛——这是战团内部的敬礼方式。
“他们围绕着防线周围有很多活动,但还没有迹象表明他们打算马上发起进攻。”
说着,肯特的手笔直地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