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非常感激,大人。”
对方微笑的点了点头,显得十分温和,随后转身大步迈向战场。
那一刻,克里德真正认识到什么叫反差。
前一秒还温和如春风般的战士,下一秒变成了最狂暴的复仇者。
他就好像平静的火山突然爆发了一般,以狂风的速度冲进战场。
叛徒们挥舞着链锯斧,从侧面同时向他发起进攻。
那名明黄色的战士分毫不让,斧刀相撞,随后他把长刀前戳,直抵叛徒喉咙,迅速切开了一个叛徒的动力甲,再一鼓作气向前推,直接让叛徒的头滚到了地上。
恐虐狂战士的首领打算从身后袭击,但那位战士快速调整姿态让叛徒无可乘之机,他的眼睛现在被深沉的愤怒染黑了,他快速对叛徒发起一连串的攻击,被愤怒所驱使的攻击是如此之快,克里德的眼睛已经无法捕捉。
双方数秒的交锋让他们脚下洒落一大片火花,最终长刀砍穿了叛徒的胸甲,锋刃切碎了叛徒的骨头和肌肉,然后是他的手臂,最后是喉咙。
一直响彻空气的嚎叫声变成了窒息的呜咽,他咳出了血,然后变成了一股溪流。
“血......”
他抖动着下巴说出含湖的字眼,但在他将死之时,笼罩在他脑内的红雾开始消散,那滴答作响的植入物似乎也放弃了对他的抓挠。
他忽然困惑。
他不了解这个世界,不知道这场战斗,可为什么有这么多次的战斗的流血发生在他身边,似乎生命中的所有岁月就像他在无数颗燃烧的世界上留下的红色的污迹,没有任何意义。
他奇怪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以及小队的其他成员发生了什么。
他想起自己的名字,索利达斯,吞世者第27突击连的军士——
可是现在...
他所有的誓言。
他一生的所有。
一切都如同一张脆弱的白纸,被诸神随意的撕碎和蹂躏,扔进了银河系的无情浩瀚中。
忽然,在最后的死亡时刻,屠夫之钉仿佛自我毁灭般鞭打着他的大脑,并在他的颅底震动,一切疑问又卷土重来。
他是谁?
他的兄弟在哪里?
这些问题在啃噬着他,但最终只化为一句模湖的哥特语。
“......血神不在乎是谁的鲜血......”
马拉金叹了口气,一刀斩下他的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