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可可一改往日玩世不恭的神态，缓缓的道：“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十年前南宫蝠率领十几万神女入驻死泽时，为了保障神女教弟子的安全，曾经大肆杀戮死泽内的兽妖与毒物。
短短数年间，便有无数死泽大妖与毒物，死在了神女教那些女子手中。
这些兽妖很多都是寿逾万年的大妖，它们除了无法口吐人言，其智商一点不比人类低。
面对来自神女教的大肆杀戮，死泽的兽妖是极有可能团结起来的。”
众人都是微微点头。
觉得王可可的这番话不无道理。
毕竟兽妖与野兽是有本质区别的。
天域老祖哼道：“怪不得昨日在死泽内，那些神女教的弟子遮遮掩掩的，敢情当时她们早就知道凶手是死泽内的兽妖。”
这时，重伤的钱宇再度开口，道：“当时战场上弥漫着一股很奇怪的香气，那香气……说不好，就像是百花融合后的香气。”
王可可道：“这都是无关紧要的事儿，钱宇，你先休息……”
众人也觉得战场上出现特殊的香气不足为奇，那里毕竟是死泽，什么奇花异草没有？
不料，一直站在门外的莫林老人老脸忽然一沉。
他大步走进来，道：“百花香气？这位小兄弟，那特殊的香气是不是从黑水玄蛇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王可可道：“怎么可能，黑水玄蛇就是一条大长虫，整天在污泥沼泽里爬来爬去，它身上是臭的，滂臭滂臭的……”
众人也觉得莫林老人的话很没水准。
不料，钱宇想了想，却是缓缓的道：“是……应该是从黑水玄蛇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王可可一跳八尺高。
叫道：“怎么可能！钱宇，你脑袋被烧糊涂了？滂臭的大长虫，怎么会变成香喷喷的大长虫？”
钱宇缓缓的摇头，道：“我当时被黑水玄蛇的蛇尾扫中，它身上的那股香气特别的浓郁，我觉得那香气与黑水玄蛇有关系。”
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莫林老人。
此刻莫林老人的表情瞬息万变，十分的精彩。
千夜圣君问道：“莫宗主，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大家都是圣教弟子，有什么不必隐瞒我们。”
莫林老人苍老的身躯微微一颤。
并没有回答千夜圣君的话。
而是死死的盯着钱宇，道：“黑水玄蛇的脑袋上，是不是已经长出了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