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见你行为多匪类了。”孙教习愣是没文化,否则真的想憋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
赵长河没再多扯,抱拳再施一礼:“教习保重,后会有期。”
随着话音,身躯飘然倒退,一步退出数丈之外,才在半空中翩然转身,脚尖点在栅栏边上,腾空而去。
孙教习张着嘴巴半晌没闭上,心中暗道就凭这一手轻功,男人看了都觉得实在太俊了,这次不知道哪家姑娘要遭殃。
孩子长大了……
他捏了捏果冻,心情忽地变得极好,一摇三晃地哼着小曲儿回了自己的屋子。
…………
赵长河一路到了山脚,取了寄在最下方寨子里的乌骓,直奔襄阳。
不是骑乌骓去的,是带着乌骓乘船。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顺江而下凑一个名句之景,这逼不装更待何时?
弥勒和薛教主约定出兵襄阳之日还有些时日,赵长河这会儿连人家具体要怎么打、会有多少兵,心里都一清二楚,有底得很。
算算时间,按理应该还来得及先去姑苏给晚妆报信,不过在此之前要去襄阳摸摸底,别搞得知道了敌人的情况,却不知道自己要保卫的那地方是什么情况,那会被晚妆笑死。
因为襄阳理论上还是大夏的地盘,实际可未必是了。
很早以前就有人告诉过自己,现在到处拥兵自立,每一个地方都可能是有自己的想法,而他这个疑似皇子的一旦到了这类地方是有危险的……襄阳不知道算不算其中之一,久处江湖之远,已经快要搞不清世界势力格局了。
反正摸了底子心里有数之后,交给晚妆安排就行。战争要怎么打,战略战术的自己是不懂的,他只会打架。
但晚妆懂。
连唐不器自幼都学兵书,晚妆更是了……嗯,说来皇甫情更是,那才是真正将门虎女,她本来应该披甲策马,做个穆桂英樊梨花的,入个屁的宫,暴殄天物。
此前晚妆曾经呆在金陵和弥勒互相对峙,后来双方都觉得这种个人的僵持在千军万马的战场上显得十分傻逼,便默契地各回各家。那个时候主要是因为,晚妆没有兵权,除了个人发挥点震慑之用,别的没法发挥,只能无奈回京。
这一次再度离京南下主持工作,不知道是不是得了授意,有了统管兵马的权限,那可就不一样了……
江南局势很烂。弥勒教虽然没能取得他们预期的席卷之势,却导致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