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另外问一问,应该有兄弟是不愿意当兵的,更喜欢武林江湖,那镇魔司干不干。我觉得孙教习就很合适。”
薛苍海眼睛都成了圈圈。
这是招安?
可朝廷连个诏书都没有,我们这招安算数吗?还是你说了就算?
是了……他好像是皇子诶,唯一的。
“说好了,不管是当兵还是做镇魔司,规矩要改,性子要变。如果还是之前那套,做不了就别做,别搞得大家面上不好看。”
薛苍海犹豫了好一阵子,本来想问伱是不是决定要当皇帝了,可话到嘴边又觉得问得过于直接显得很没文化,不符合现在的身份。便又生生憋了回去,脸都憋紫了才憋出一句:“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赵长河望天:“向人学医,教我怎么给她看病。”
薛苍海:“???”
…………
带着孙教习等几个不愿意当大头兵打仗的去了镇魔司,在镇魔司不信任的目光中掏出牌子当众宣布孙教习成为襄阳镇魔司主管,经过极为不靠谱的朝廷权柄私相授受、生生把魔教匪徒变成了警察,赵长河一肚子心虚一脑门烂账地溜回了太守府。
反正再不靠谱,背后有首座大人在背书,管它呢。
无非权宜,看孙教习那不甘不愿的模样也未必想干这活……反正治安都没人了,先做着,到时候不行再说。
你看这么一来,乱七八糟的襄阳是不是忽然就正常多了?
有钱有粮了,正在路上,就快到了。
缺的人手也有了,千疮百孔的军队也有人带了。
不需要晚妆再伏案费心了,可以好好的学医问药了。
这徒弟做得,可谓孝感动天,大夏闻之落泪……
赵长河自我感叹着进了太守府后院,里面隐隐传来琴声。他放慢了步伐仔细聆听,微微皱眉。
这水平一般般啊,可能是自己经过了自然之道那一页天书的熏陶,眼光高了,而晚妆实在没有太多时间练琴,以至于水平差了?
走到院后探头一看,抱琴正在弹琴。
赵长河:“……”
原来是你,那没事了。
眼珠子搜寻了一圈,看见唐晚妆斜靠亭台侧躺着,一手支着额头,一手捧卷在看,身后假山叠嶂,流水淙淙,直如画中仙子,一朝慵起,捧卷闲读。
赵长河心脏不争气地跳了一下。
真的太漂亮了。
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