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昆仑,赵长河曾和她讲述了与夏龙渊见面的经过,包括和她母亲的始末,但却没有说这一句。
在那个时候,赵长河就表示过对夏龙渊的不满么?而夏龙渊居然也没有生气。这两个男人的关系好像很特别……夏龙渊与赵长河的对话中,居然用的全部都是“我”,没用过一次“朕”。
却听赵长河道:“当时我虽然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怎么也不可能喊打喊杀,你送过我东西,对我不错,尤其之前那一句‘岳父不是父?’让我对你是很有好感的。这一句话让我感到了人情味,你对迟迟不是原先想象中那么淡漠,后来别人说你是我爹,我也没像早前那么否认,确实,岳父也是父。”
夏迟迟一肚子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的纠结心思都被这两人的对话冲散了,变得饶有兴致起来,居然自顾自找了个地面上凸起的石块坐了下去,默默看他们说。
夏龙渊哑然失笑:“你没那么否认,难道不是想借用太子的身份?比如用用龙雀,泡泡唐晚妆。”
赵长河:“……有一部分吧,我承认。”
夏龙渊点点头,忽地笑道:“可以,我讨厌自以为圣母的东西……你坦然承认你有私,起码不虚伪。坐吧,一直杵我面前干什么,显得你比我高?”
赵长河没有坐,直挺挺地道:“海族不可能只有一个神魔之魂。你贸然出手,甚至不顾崔文璟和我的死活,却只是为了击溃一个普通御境阴神,我想知道是什么原因。”
“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些?”
“你看你的神魔,我顾我的人间。我当时就说过,你不管,我来管。”
“当我成了败坏你人间的一份子,你便指天骂我?”
“不错。”赵长河道:“崔文璟护你山河,翟牧之荼毒西南。你不顾崔文璟,却保翟牧之,做点破事跟最垃圾的昏君没什么两样。你到底做不做,反正你也根本没有兴趣,不做能不能麻烦你让给想做的人做?不管是迟迟还是别人,就算你让给唐不器我看都比你好点。”
夏龙渊眼有笑意:“你知不知道你跟我说的话,以及骂我的态度,我可以杀你一万次?你闯荡江湖就是这么莽的吗?”
赵长河梗着脖子道:“历朝历代,骂昏君被杀的诤臣也不止一个两个,如果怕死就没有人敢骂了,那人类还是毁灭算了。”
夏龙渊哈哈大笑起来:“你居然把自己视为诤臣……”
赵长河道:“我打不过你,当然只能是诤臣。”
言下之意,我要是打得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