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得七七八八,却在最后黎明之前还要如此狼狈。
但他从来如此可靠,看着他宽厚的背,没来由的心安。
哪怕四处漏风,哪怕简陋无比,依然像是在家里一样。
家是什么?
一个遮风挡雨的小窝,下面养着一只小猪。
三娘觉得自从流落此地,处处感觉自己被他当成一只小猪养,而他处处像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家中顶梁。
好贪恋这样的感觉······就像回到儿时一样,虽然随着海盗团四处颠簸流浪,但有一个家。
后来没有了,只有无尽海浪,万里黄沙。
大雨铺头盖脑地打在他脸上身上,雨水顺着他刚毅的面庞流下,淌流在他精赤结实的身躯,像是一尊最美的雕塑。
三娘定定地看着看着,忽然低声开口:「其实你可以进来······挤挤是可以遮挡两个人的。」
赵长河怔了怔,转头看了一眼石板。
这石板可着实算不上大,斜靠在岩石上,能容一人挡雨就不错了。挤挤······那可得很挤才行。
三娘往里面缩了缩,柔声道:来。」
赵长河也不矫情,往后缩了进去。
两人紧紧挨在一起,各自赤着身躯,在四处透风漏雨的小窝里相依取暖。
靠了小片刻,赵长河感觉姿势有点难受,便很自然地伸过手,把三娘抱在怀里。
三娘便默默靠在他怀中,两人轻轻拥着,一时无言。
那心跳却越发快了似乎都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变得急促的过程。
几乎是生物本能般赵长河慢慢低头,唇在三娘光洁的额头上轻轻触了一下。
三娘抿了抿嘴,没有说什么。
他的胆子越发大了起来,继续往下吻,手也开始不规矩地动了起来。
三娘闪电伸手,按住了他不规矩的手。
动作一时停滞,僵了片刻。
发现那手只是按着不让他乱动,却没有拍开,赵长河胆子又肥了起来,唇又开始往下动,吻过了她的脸。
三娘睫毛微颤,语气有点淡漠:「你想好了?」
赵长河有些发怂地顿了一下,旋即咬牙,就算你要揍我,我也忍不了了。
他的唇继续往下找,触及了三娘的唇边
。
三娘知道他只是欲念,并非情之所至。是个人类在这种情况下都很难忍,这很正常,除非他真的是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