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死了?”
夏迟迟冷笑道:“一条臭命,很重要么?死就死了,能让天下第一人谋划成空,也未尝不是一件乐事。”
“你!”夏龙渊可能是几十年来第一次如此气堵,半晌都不知道骂些什么,最后化成一句赵厝方言:“不但漏风还黑心。”
夏迟迟当然没听懂:“也不知道谁更黑心!拿女儿做这样的诱饵。”
“算了,懒得跟你说。”夏龙渊暗道魔教终归是魔教,这娃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的态度确实邪性,不仅如此,还不知道是不是几年前就已经和姓赵的什么都做过了,自爱一点都看不见,是真TM机车太妹。
但能怪谁呢?自己又没教育过,这是真正的有妈生没爹教,都不算骂人的。总不成怪洛庄主头上,人家坟草都三尺高了。
一肚子哑巴亏说不出来,只能化作叹息:“不提所谓谋划,爹也不会随便看你出事,但你要对自己的生命负责。爹远程关注,行事未必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及时,万一失手,悔之莫及,慎之慎之。”
声音淡去,消失不见。
夏迟迟倒是被他自称的两个“爹”字说得愣神了半晌,心中颇有几分复杂。
或许夏龙渊这简单的出手未必暴露了存在,对他大局没啥影响,但总归是冒着暴露的风险,心急火燎地怕她出事。
可以认为不要想太多,他只不过是怕谋划出了岔子……但大家都有谋划,出手的是他,而不是海平澜。
这种第一反应的下意识,或许还真是能看出一些东西……他并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无情,甚至没有他自以为的那么无情。
夏迟迟抿了抿嘴,转头看了一下刚才的场面。
放箭的鱼人已死,但尸体都看不见,有血迹莫名地从完全无关的方向出现。
这里的一切视觉都是乱的,如果真靠自己的实力在这里闯,确实很锻炼人。锻炼灵觉,锻炼与光和空间的感悟,理解锻炼勘破本源的能力。
夏迟迟足尖顿地,踏月而去。
“嗖嗖嗖!”又是无数箭矢飞蝗而下,比刚才的更强劲,更密集,看起来是鱼人大部队发现这里有人强闯,已经有组织地过来围剿了。
夏迟迟脚步微错,在箭矢之中轻舞而过。
箭矢来路极为诡异,刚才夏龙渊拨开好像轻轻松松,轮到自己就知道头大无比。
看着在老远,实则已经在咽喉,看着到了身前的,其实压根没射中。
换了一般人在这种箭阵之中绝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