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之前没预计过的变化……原本草原金狼气脉虽然散了,但在边边角角还有残留。
在铁木尔统治这二三十年间的草原是历代最强盛之时,兵锋直括西域诸部,全尊一个汗国,免不了有人缅怀当初,更为不服如今七零八落、汉军驻军如同太上皇,新汗王还要跪下来自称儿子,将来传位都要大汉来册封……毫无骨气的屈辱。
就像之前的大夏都多少年了,还有“前朝余孽”呢,如今成为迟迟的个人班底,连朱雀唐晚妆都插不了这个手。如今金狼气脉亦然,再怎么消散都散不干净,赵长河可以确定,别看现在各部老实,再等个几年都要有人自称金狼部族嫡系站出来了。
然而前日在瀚海秘境里看见了金狼骸骨,没打算收用,而是将它归葬了之后,这气脉忽然就有了微妙变化。一种奇怪的尊重和叹息从四面八方泛起,不知是不是得到了某种玄之又玄的“托梦”之流……或者另有因素。总之赵长河可以感受到那种不服的凝聚在消散,对金狼部族的尊重和缅怀有点转移到自己这边。
终究铁木尔最恨的实为秃鹫猎牙而不是他赵长河,并且还给予了铁木尔值得尊重的死法,最后还安葬了金狼图腾……除了征服者之外,双方没有公仇之外的私恨,对于个人互相而言都是值得尊重的。
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你尊重我,我也更敬重你。
巴图的战狮部似乎都没接收到多少金帐汗国崩溃后的红利,倒是显得愿意臣服大汉的各部越来越多似的,巴图终究只能做一个名义上的“草原盟主”,再也难以恢复汗国的辉煌。
漠南黄沙集,一座新城开始建立,这是大汉直接派督抚直辖管理,将触手一步一步伸向漠北的桥头堡。
三娘共享着赵长河的观测,对于这尽揽草原气脉流转的神迹她倒是没多少惊讶,因为她在海上也有相同的能力。她对于自己曾经做过“集长”的黄沙集扩建为城倒是特别兴致勃勃,看了好一阵子,笑道:“那边该叫什么城?”
“按道理该叫呼和浩特……不过好像位置有点对不上,人家意思是青城,北依大青山,那边北依乱石山……咦说不定以后能对上,无所谓了就那么叫吧。”
说话间,有个姑娘风尘仆仆抵达神殿,却是从黄沙集方向过来的三娘下属。见到三娘始终趴在男人背上不动的样子,来人抽了抽嘴角:“参见尊神……参见尊者。”
三娘很是开心地挥手打招呼:“燕子来了啊?”
赵长河打量了一眼,暗道这燕子坐车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