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离开,必须担负起接下去的宗门职责,此后关山万里,天高水长,很有可能与薛牧从此两隔。
甚至有很大的可能……将要为敌。
薛牧一直觉得自己得到她很虚幻,蔺无涯也觉得她早晚忘却,大家都知道,只有她自己不知道……
“怪师父吗?”蔺无涯和徒弟一前一后地走在山路上,他感到了徒弟眼角的晶莹,忍不住也有几分心疼,声音前所未有的柔和。
慕剑璃深深吸了口气:“师父与薛宗主恩怨在前,我与薛牧纠葛在后,怨不得师父。”
蔺无涯又道:“那你怨薛牧有意勾搭你吗?”
慕剑璃默然半晌,低声道:“那是我自己的选择。”
“不错。所以你已得之,如今可忘矣。”
“不。”慕剑璃平静回答:“徒儿不必忘。”
“你若不忘,何以问道?”
“唯剑是道,然而什么是剑?”慕剑璃淡淡道:“飞光是剑,身躯是剑,心是剑,骨是剑……情为何不是剑?”
蔺无涯猛然停下了脚步。
却听慕剑璃缓缓续道:“这人间烟雨,万丈红尘,又何处不是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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