逞,他就再也来不及。”
有黑袍壤:“薛牧也实是麻烦,沂州那一回,本来都以为要成了,结果明明可以导致千里大『乱』的局势生生被他平了下去,变成了一战之势。一战也罢了,能有足够的死亡,那只凶煞早就成了,结果居然连冷竹都愿意暂时配合他,导致人都没死多少……”
另一壤:“这都不算什么,那莫名其妙的什么林枫,什么夤夜,搞得一地鸡『毛』,才叫人吐血。这是大气运,道之眷顾,才是最大的麻烦。本来以为是风烈阳呢,结果……”
“对。”虚净笑眯眯道:“道之眷顾,这便是我们的最讨厌的东西。但那又如何?人定胜,我们布置了千年之久,岂是他们三两下能解决?他破京师之局,我们沂州有计划,破了沂州之局,我们大漠有安排,大漠又被薛清秋破坏了,我们冰原有准备,冰原还不够,这不是还有大海么……他薛牧手眼通,也不可能看尽四海八荒,总有成事之时。”
话音未落,他神『色』忽然动了一动。
黑袍人问:“有变故?”
“蔺无涯追进了海阁……”虚净的神『色』很是怪异:“真是见了鬼,这厮怎么忽然追着我不放?”
黑袍壤:“需得阻止他,别被他破坏了我们最后之功。”
虚净叹了口气:“机紊『乱』,再不可测,很多事情总是出意外……有涯而剑无涯,早年占得的怪卦居然应在这里……也罢,我去应付一下。”
虚净再度化作常远的模样,离开了洞窟。四个黑袍人对视一眼,也都有些叹气,确实这一两年机『乱』七八糟的,他们真没办法再窥探只鳞片爪,只能靠谋划。可谋划总是莫名其妙遇上意外,他们也很无奈,这或许就是和道相对的悲剧?
正这么想着,洞外忽然晃动了一下。
“谁在破我们外围幻阵?”黑袍人飞速祭起一面镜子,镜子里现出了洞外的场面。
一个长发少女嘟着嘴,随手拆着阵法,喃喃自语:“这浓浓的欺之意,不是好阵法,里面谁在做坏事……”
黑袍人差点真想吐血,日你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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