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月上树梢,曾是一轮猩红的血月。”
潺潺的雨声,盖不住剑西来平静的声音。
“我也看见了。”
李流水随口应答,注意力还保持在棋局上。
“天降异象,必有反常。而我最近几日,夜观星象。”
剑西来淡淡地道。
“结果如何?如果又是狱阵有问题的话,是不是又要麻烦那位神秘少年了?”
思索了很久的李流水,终于落下棋子。
“北航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剑西来说完一句,身边尽是哗哗的雨声。
等了好大一会儿,剑西来才继续道:“这一次,皓月帝国,甚至整个大陆东部,有大麻烦了。”
“啪嗒。”
李流水手中的棋子,掉落在青石案的棋盘上。
“有……多大的麻烦?”
李流水问道。
李流水苍老的眼眸,在死树林间的黑夜中,散发着浑浊的光芒。
“很大很大。皓月、神阳、凌云和御空四大帝国,将不复存在。”
剑西来拨弄着棋子,道。
李流水垂下头,叹了口气。
一代天骄,英雄迟暮,他们终于老了。
“而这一切毁灭的根源,就在我们脚下。”
剑西来轻轻地跺了跺脚,踏了两下大地。
“你是说……魔魂师?”
李流水问道。
“是啊,就是魔魂师。如果不是魔魂师,又有那一方存在,具有颠覆四大帝国的力量?”
剑西来花白的长眉和白发,都被雨水打湿了。
剑西来没管这些,继续道:“卷轴已经没有用了。这狱阵,不仅太古铭文的能量,被耗空了,它本体的能量,也日渐枯竭,离分崩离析不远了。”
李流水默不作声。
李流水一生行事光明磊落、肝胆侠义,也没留下什么遗憾,死又何妨?
“如果狱阵毁灭,咱们兄弟二人,必然首当其冲,成为魔魂师们,最先报复的目标。”
剑西来苍老的眼眸,炯炯有神。
“我将北航叫过来,不是为了再让他,找那位神秘小友寻求卷轴,而是为了给北航,交代后事。”
“交代后事……”
不知怎的,李流水重复了一下,剑西来上一句话的最后四个字。
“我活了将近一千岁,死就死了,没什么遗憾。我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