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歌最惊恐的莫过于元帝那只放在她头上的手。
总有种想把那只手剁掉的冲动……
头当然是不用洗的,宫人们涌上来将棋盘放置好,又扶着言歌躺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
元帝见言歌还在发愣,遂问:“怎么了?”
言歌忙摇头:“没事。”
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事,倒是觉得今天的元帝怪怪的。
她躺了这么几天,胸口的伤虽然还没大好,不过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不过元帝把她当了瓷娃娃一样看护着,她便也索性娇贵这么几日。
这一次,棋盘上没有剑拔弩张风雨欲来的气势,两个人也不似昨晚那般精神紧绷,元帝一边落子,一边闲话家常般的问言歌:“你出来这么多日,你家人会不会担忧?需要朕派人去你家说一声吗?”
言歌亦是跟着落子:“我自己就是家,我在哪里,家在哪里。”
元帝闻言大笑,他最欣赏的就是言歌这种洒脱不羁的性子。
真是可惜,可惜是个女子。
“你一身武艺,是谁教你的?”
“我师父。”言歌回:“小时候我父亲常年不见踪影,我自己偷偷跑出去当了一段时日的乞儿,后来遇到我师父,他不知道我是个女娃,收我为徒传授我武艺,教我写字。”
“你师父后来知道你女孩身份了吗?”
“知道了。”言歌说:“第一次来葵水的时候,我自己不懂,以为要死了,我师父以为我吃坏了肚子肛肠流血,没想到我是个女娃子,他自那以后,就把我扔下了山不再见我,他说师门传男不传女,所以将我逐出了师门。”
元帝预料到了这个结果,可听着言歌缓缓说出这话,心头还是有些不是滋味,忍不住的就说:“你师父挺不通情理的。”
“我师父最喜酒肉,他从那以后就没再吃过酒肉,他说他破了门规,当受责罚,所以一生不再沾酒肉。”
元帝突然没话可说了。
倒是言歌又说:“我师父已经去世了,他若是活着多好,我一直都希望他能看到我如今的样子,我觉得我是他所有徒弟里最有出息的一个,他应该会后悔把我逐出师门。”
这就如锦衣不能归乡般的遗憾,元帝听着言歌这种自负与骄傲的语气,忍不住的发笑:“你哪里有出息?”
言歌闻言斜斜睨了元帝一眼:“我可厉害着呢,我做的那些事情要说出来,一定会把陛下你也吓一跳。”
元帝瞧她这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