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远心头瞬间无比鄙夷女人。
但身体却一动不动。
女人的手指触在他腰腹,那一处的酥麻感蔓延在全身,他觉得自己只要一动就会哆嗦,所以只能僵住身子一动不动。
“你这里怎么有条刀疤?”言歌的手指沿着祁远腰腹处这条长长的狰狞无比的刀疤摩挲,无比心疼的又问:“你又不是生孩子,怎么有这么长一条疤?”
祁远对上她的目光,那种由女人手指带来的酥痒感在身体里激烈的碰撞后就变成了一种难言的柔软,他哑着声音说:“是被人捅的,以前还小,总和人打架。”
“你现在也还是个小孩呢。”言歌安抚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有姐呢,姐罩着你,谁敢欺负你,你告诉姐。”
祁远斜睨了她那细胳膊一眼:“你也会打架不成?”
言歌摇头:“哪呀,咱们姐弟联手上阵,阴谋阳谋一起,到时候不用打架也可以把人坑死。”
他瞧着她自信满满的样子,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可心头却犹如被羽毛拂着般,令他久久都没法静下来。
一下午把书房的书桌挪到了客厅,又把床安装了进去。
书房里原先的窗帘都换成了适合男生住的深蓝色,言歌非常满意的在房间里转了转,对祁远说:“这卧室有点小,你先忍一忍,等以后姐给咱换个大房子。”
祁远坐在床上,床单是深蓝格子色,被套一面是深蓝格子,一面是个超人的画像。
这么幼稚的被套,当时被她一眼相中,这女人当时还笑着说这被套很适合他的年纪。
他那时听了,心头一直嘲笑这女人。
而现在,一直在吐槽女人的心在这一刻慢慢就沉静了下来。
真不敢相信,这是他的床,这是他的卧室。
他的手无知无觉的抓了抓被子又松开。
这张床,他能睡得了一辈子吗?
这个念头一出,心好似突然就从云端跌落,坠在深渊。
女人不过一时兴起在婚姻里不如意想寻点刺激,他不过是她生活里宠物狗般的存在。
这就是个临时根据地。
言歌敏锐的发觉了祁远的情绪变化,不过她并没有在意!祁远这种从小颠沛流离的人,他心思比常人更加敏感,这种人或许一开始多疑不信任不愿意接纳别人的好,但是一旦接纳了,就会认定一辈子。
言歌有的是时间与他耗,整理完了卧室,又帮着祁远把衣服都挂在衣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