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这话说的可就过了。”言歌还没出声呢,曹子戌抢先一步:“嫂嫂她书香门第出身,娇滴滴的一个美人儿,她哪里同老夫人一样会那些粗杂的掌家之事。老夫人既不满意嫂嫂掌家,就另寻人呗,瞧瞧嫂嫂掌家后累的瘦成个什么模样了,可怜见的,这要别人家有嫂嫂这样的媳妇儿,定然是欢欢喜喜的把嫂嫂供起来,曹家这是没人了吗,还要劳累嫂嫂掌家。”
他这一番话,真真是,气得老夫人又开始咳嗽了。
曹子戌低头对言歌说:“老夫人咳嗽这么厉害,不会是肺痨吧,嫂嫂您身子娇弱,可别被传染了,我扶您回去休息?”
曹老夫人手颤巍巍的指着曹子戌,从前这小子她随意打骂,她就是把他骂成个狗,他也不敢吭半句。
如今倒好,不过是长了翅膀就敢在她面前咋咋呼呼的,要不是昨晚上老爷子亲自过来警告她要讨好曹子戌,她此刻一定会教他知道什么叫尊敬母亲。
此刻的曹老夫人想到曹子戌这个眼中刺,肚子里便怨恨得不行。
她那双混沌的三角眼望着曹子戌就差没射出毒刀子,可口中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曹子戌扬起下巴朝曹老夫人笑了笑,扶着言歌起身:“嫂嫂,老夫人也体谅你,让你离开呢。”
言歌站起身,却没出门,而是仰头,对比她高了足足有一头的曹子戌说:“三弟怕是不知,母亲心底对我不满的很,说我贪了曹家的家底,要替子建休了我,我正在等我那哥哥上门给我个公道。”
“嫂嫂这么好,怎么会做出那种事,老夫人人糊涂,弟弟不糊涂,嫂嫂你受委屈了,休离这种事儿嫂嫂可别再提了,您和大哥伉俪情深的,您要走了,大哥回来得多伤心。不过这曹家家底的事儿,定然要给嫂嫂一个公道的,要不然别人都与老夫人一样糊涂,那嫂嫂就太委屈了。”
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可把曹老夫人气得够呛。
一旁那些个姨太太们一个个都在瞧好戏,巴不得老夫人吃瘪呢,自也不会上前替曹老夫人解围。
宿主的哥哥来的时候,是曹子戌招待的。
曹子戌与宿主的哥哥真花了一天时间在曹家人面前把曹家的账本撸了一遍。
自家账本怎么能被外人看啊,曹老爷子倒是想捂住,可曹子戌强势的很,又有言歌在一旁叫屈,又有方家以势压人,曹老爷子完全没有抗议的余地。
曹家的账本很快就撸出来了。
虽然曹家有几个铺子维持家用,但这两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