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歌低头,凑近太子,声音低低的诱惑着:“哪具身体不弱?”
太子抓着言歌的手一松,也不知有没有听到言歌的问话,整个人陷入了昏睡。
太子这一次大概是折腾太过,精虚血弱,卧床足足有小半个月才好点了。
鸡崽实在看不过了:“你说说你,你跟着这么一个豆芽菜,你有什么意思?”
言歌自认为她和鸡崽的三观不同,所以装哑巴忽略了鸡崽的话。
太子身体稍微好了些的时候,她再次请从太子,要求以门客的身份去一趟车骑将军府。
彼时太子正在翻阅一卷卷宗,闻言抬头望着言歌。
他唇抿着,目光阴沉沉的,似乎下一刻就会发飙。
言歌忽略他这风雨欲来的表情,一边墨砚一边轻声说:“我还是不甘心,殿下这么好,我不想外人误会殿下。”
她声音柔柔的,就如细润的雨缠绵落入他心头,令他喉头滚动着,到了舌尖处的怒意生生吞进了肚子里。
“你见了他,会不会突然后悔跟了我?”
“怎么会?”这太子,哪怕两年时间,他看起来不管是为人处事还是思想心志都比从前成熟,可他这话一出,让言歌瞬间又觉得,这家伙还真是个孩子心性。
她笑吟吟的望着他:“殿下对自己也太没自信了。”
他张了张口,没说话。
他不是对自己没自信,而是对她,不敢信任罢了。
他不愿赌,所以这一次,亦是拒绝了她。
言歌没有如他所料的生气。
而是在第二日的时候,与他一起煮茶论道之际,又说起了这事。
她有理有据的,将车骑将军所经历的大小战役说了一遍:“他这样的人,应该有自己的一个准则,殿下,我去车骑将军的府邸,是以太子府门客的身份去说服他,而不是以殿下女人的身份而去。”
“我穿成这样,至今都无人辩出我的身份,更何况车骑将军。”
……
一直等她将话全部说完,他才接过她递来的茶杯,手一晃,杯中涟漪荡起,他低头,盯着杯中涟漪:“很想去?”
“嗯。”言歌立刻说:“不为别的,就是为殿下,我也得去。”
她一双眼眸柔柔望着他:“我想为殿下分担点事情。”
他没有抬头去瞧她,其实不用瞧,他都能感觉到她目光落在他身上的那种绵柔情意。
是为了他吗?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