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赵母,或许赵小美会有触动,可言歌生不起半点的同情心。
排除一些没有反抗能力的老幼,如赵母这般的人,把日子过成这样,完全是自作自受。
言歌没搭理赵母的哭诉,她见客厅的茶几上已经包了一盖子饺子,一旁还放了剂子和擀面杖,她去厨房洗了手,然后开始包饺子。
赵母看着这样的言歌,目光闪了闪,跟着走到茶几旁坐下,也开始包饺子。
期间赵父给赵母打了个电话,问赵母赵小美回家没。
赵母接赵父电话的时候,手都是哆嗦的,瞟了眼言歌后小声的对电话那头的赵父说:“回来了,正在和我一起包饺子。”
那头的赵父就啪的挂断了电话。
赵母絮絮叨叨的又说:“你爸他刚回来就打我,连你蒋叔叔也被他打的骨折了,一会他回来了,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你别顶撞他。”
言歌抬头,问她:“蒋叔叔是谁?”
赵母的脸不自然的低了下去:“你见过他,老家的拆迁全靠他帮忙。”
“他是你姘头?”
言歌声音哪怕平静,可听在赵母耳朵里就觉得实在刺耳,她瞬间抬头,面色涨得通红的瞪着言歌:“你胡说什么呢你,什么姘头不姘头的,这种话也是你一个女孩子能说的?你丢脸不丢脸!你爸回来了你别在你爸面前乱说话。”
要不是对言歌也有那么几分发怵,瞧她这怒气腾腾的样子,说不准就把屁股底下的凳子砸在言歌头上了。
赵母训斥谩骂的时候,言歌不言不语,就那么定定的望着赵母。
赵母在她这目光下,后知后觉的想起了自家这女儿不逊于她父亲的“彪悍”,所以渐渐就没了声息。
言歌直到她没话了,才说:“你连自己有男朋友都不敢承认,你是想被那男人打一辈子?”
赵母一听这话,眼泪就扑簌簌的落了下:“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她是你爸,我能怎么办,我一个女人,我哪里能打得过他,他以前都没有这样对过我,我怀孕那时候,我想吃什么,哪怕大半夜他都会跑出去给我买,要不是因为你,他根本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呜呜呜……”
很多做了恶的人,都不会在自身找原因,只会觉得是全世界都欠她的。很多人不幸,是因为他们总惦记过去,从来都不愿意朝前走朝前看。
言歌本来想看在赵小美的份上提点赵母,毕竟,赵母于赵小美来说,就是心头那根永远都拔不掉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