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歌黑白分明的眼睛就像是望进了齐琛的心底窥见了他心思一般，令他呼吸一窒。
他竟在这一刻，在她的目光下，突然就有些心虚。
“我不认识他，但是我知道他出了车祸失去了两条腿，他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和王盛以及熊立平的关系特别好，他们几个在学校是称王称霸的存在，我听我的新室友说，他们几个看中的女生，会轮流去睡，只要看中，都逃不过他们的手掌心，有时候他们还会比谁能先睡到，我们学校高三的前校花，听说被他们几个都睡过，而且还为他们打过胎。”
她说到最后，忽而一笑，眉眼弯弯，一张脸看起来很灿烂，笑容却不达眼底：“你还想问我什么？”
齐琛什么也问不出来了，她这话，他未尝没听明白。
高中生，对他来说，就是祖国的未来，是个弱势的纯真的群体。
他没想到这些学生们之间还有这么多龌蹉，更没想到校园里的恃强凌弱以及拉帮结派一点都不比外面差。
齐琛不说话，言歌就恨恨又说：“我那个室友说这就是恶有恶报。”
他的思绪就被言歌的话拉回：“你的新室友，你们相处的怎么样？”
“挺好，她是个很爱八卦但是挺活泼的一个女生，一直都很崇拜我，搬我宿舍之前，还特意征求我的意见。”
“嗯。”齐琛心头的那点疑虑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番谈话之后，就变成了丝丝缕缕的内疚。
被内疚缠裹的他，也就愈加关心言歌了。
但，越内疚，就会越加疑惑。
他的第六感，向来都很准。
恶有恶报这种事情一点都不靠谱，而，而这几串事情连起来，巧合之处太多了，而她则是唯一无辜的、可以置身事外的人。
她真的，无辜吗？
这种念头，他完全不敢往下想。
与其说无法接受她真是幕后之人，倒不如说，他无法想象她若真是那人，心底该有多少黑暗面。
他不敢想，当了警察这么久，这是唯一一次不愿意去印证自己的猜测。
他只能，对她好，加倍对她好，期望着能把她拉到光明之地。
言歌对这个愣头青小警察实在理解无能。
又不是亲兄妹，有必要这么热情吗？
就算觊觎她的美貌想要睡她，也不能这么急迫啊。
毕竟她这么小。
她这么一朵娇嫩嫩的祖国的花朵，他一个祖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