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脚,连红尘的腿上亦是被血浸染。
所以这一路,他走的缓慢,又满脸都是汗水,不是因为热或累,而是因为这每一步都如在刀尖上走动,疼痛刺骨?
言歌眼里的泪水无知无觉的滑落。
这是一种,宿主身体里发自本能的伤心与难过。
宿主自小都被人放在心尖尖上捧着,可自山门巨变之后,宿主以为自己失去了一切,可现在,突然就觉得,好似还有那么一个人,依旧在宠着她。
言歌低头,不想让红尘看到自己此刻模样。
可红色的帕子已经递到了她眼底,他说:“别哭,会哭花了妆容。”
她点点头,泪水却流的更凶。
“等我报完仇我就去找你。”言歌哭的凶残,一边哭,一边小心翼翼的擦着脸上的泪,一边又抬头望着他:“没有你,我不会活着,也无法报仇,不管你想要什么,你需要什么,我都给你。”
言歌这样的话,这样的态度,其实也是宿主的态度。
在位面里,她和宿主融为一体,大部分时候,在宿主心愿未完成的时候,她的思路都是先以宿主而来。
因为完成宿主的心愿,其实和消除宿主的执念没有区别。
“好。”他声音柔柔:“我等你。”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红色的小锦囊:“这个带着。”
言歌双手捧过。
他含笑,朝她挥手:“快去,马上就要日出了。”
日头一出,她身上的那些疤痕就会钻出来。
言歌进入山洞,走了几步再回头,来路一片漆黑。
没有光,没有洞口,没有那些无情草木石子路。
也没有他。
就好似,后路已被堵死。
山洞里的路蜿蜒向前,这条路一直都是上坡路,而且一圈圈的似乎是在转圈圈,就像是盘山路。
言歌在黑暗中走了很久很久,久到她的腿肚子都在打颤了。
麻蛋呀,完全像是在走没有尽头的通天路一般。
这路的尽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一个人的路走的很是寂寞,言歌呼叫鸡崽:“鸡崽,那个叫红尘的男人,他是什么身份?”
鸡崽:“木头啊,我劝你别管他了……七饼?喂喂喂别动,我单吊七饼,哈哈哈清七对我胡了!”
言歌:……她在这里累死累活的爬坡,那两家伙竟然在玩麻将,有句p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