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一个男人打量女人的目光。
很奇怪,也很诡异。
男人的目光里倒像是一种极力在压抑的生怕把她吓跑了的情绪。
这情绪太激烈,导致她竟然能感觉到。
这是把她当了只小兔子吗?
她听到他又问:“姑娘去往何处?”
去往何处?
言歌没有融合宿主的记忆,自然也不知宿主的心愿,便随口答:“去该去之处。”
一问一答,看似有深意,却形如废话。
男人犹豫着,又问她:“姑娘站在这里,是在等人?”
言歌:“是的。”
等着先前那男人带着祖师爷来这里。
也等着那男人口中所谓的“师父”。
“阳光太盛,姑娘可热?不若去那棵杨柳树下等候?”
台阶的两侧都是树木,言歌只能看到树影子,却分辨不出那是什么树。
她不知男人意图,也不想浪费时间,只说:“无需。”
大约发觉了她语气里的不耐烦,男人没再说话。
可他也没离开,就站在言歌的身侧,与她同在一处台阶上。
言歌索性问他:“你何人?”
他听着她这问话,抬头望着她,那本来就被他压抑着的情绪在这一刻倾泄,那目光越加灼烫的似烈阳一般,令言歌有些不适。
她微微皱眉,男人便有所觉,立刻垂下头敛去了面上情绪。
“我叫行烟。”他说:“行走世间的行,烟火气息的烟。”
她又没问的那么清楚:“哦。”
言歌点点头:“你身上有别人的血腥气。”
“嗯。”他目光落在她衣袖下露出的手上。
那手被烈阳晒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起了一层层的干皮。
看起来颇为诡异。
他回:“刚刚山下有一只成了精的野猪,祸害村人,我将它杀了。”
“听起来像是行侠仗义之事。”言歌又把他往那所谓的师父身份上靠拢,索性便问他:“你是这南斗派的掌门?”
行烟还未曾回答,那先前想**言歌的男人一手拿着桃木剑,一手牵着一条黑狗从山上冲来,一抬头看到行烟,立刻喜极而泣:“师父,师父你终于回来了,你养的尸体成精了,她差点把我杀了哇。”
言歌扭头,望向那人。
明明是师徒,可听说话的语气口吻,两个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