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斐家煜是和朋友借钱过日子,到了酒店里也是整日不出门只知道沉迷游戏。
这样的生活一点都不是宿主想象中浪迹天涯的画面。
她心底很忐忑,总觉得不安心,她其实好几次都想回家,可是每次一提这个话头,斐家煜不是暴躁无比的打断她,就是在质问她是不是因为他没钱了所以要抛弃他,然后说她和外面那些女人一样的虚伪。
宿主怀孕了,当然不能生,毕竟那么小,而且还没什么钱,斐家煜将他那些朋友都借遍了,钱大部分都花在吃住以及游戏里了,手上半毛钱都没有。
打胎的钱还是宿主实在不能拖了,他临时和朋友借的点,为此很不耐烦的抱怨宿主太麻烦了,为什么不吃药做好措施。
为了节约钱,宿主做的没麻药的人流,她躺在手术床上,觉得自己一辈子受的苦好似都没有这么多。
然而,打胎完才是更受罪的。
医生嘱咐要坐小月子,不能有性生活,可斐家煜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性致上来根本不顾她的苦苦哀求。
宿主为此大出血了一次,可她没钱去医院看,再疼也只能忍着。
于是到了后来,宿主一看到斐家煜要和她做那事就害怕的不行。
斐家煜见宿主和木头没什么两样,渐渐的心底就对宿主有了郁气,宿主曾经的美好在他眼里成了一无是处的木讷,他甚至还在朋友们的面前调笑过宿主那方面保守无趣的如同一个老修女。
宿主成了这样子,完全不敢回家了,她不敢面对父母亲,不敢面对老师同学,不敢面对认识的所有人。
她曾经在众人眼里有多么优秀,她现在就有多惊恐。
她唯一剩下的就是斐家煜,所以哪怕斐家煜对她越来越没有耐心,对她越来越暴躁,可她紧紧扒拉着这唯一仅剩下的“爱人”。
她为他放弃了所有,她为他失去了那么多,她不能再失去他了。
也是因为这种念头,哪怕到后来斐家煜甚至会打她骂她,她也默默的,不曾离开。
宿主是自杀的,斐家煜在外面没钱了,所以向家里低头,要回家了,他这么小,他们家的人肯定不会把宿主一起接纳,斐家煜让宿主回家,并说他自己要出国去,以后两个人就不会有任何联系了。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甚至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了,他扔给了她一沓子钱,转身就走。
宿主哪里有脸回家,她割腕自杀了。
这一生短暂,在没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