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家煜见言歌还在熟睡,干脆转身去了好友那里拿录音资料,他真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言歌的病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斐家煜走了没多久,门被打了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先是扫了眼病房四周,这才走到言歌的病床前,微微低头,居高临下打量着床上女人的这张脸。
许久后,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微微捏住了言歌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在一侧。
那一夜她弯腰给他擦皮鞋露出的那截白色的脖子上,有一粒红豆般大的红痣。
许是那红豆镶在那抹白腻中实在显眼,导致他如今再回想,也只对那一幕印象极深。
果然是她,怪不得先前见到的时候觉得很熟悉。
确定了这女人是自己那个“莫名其妙”撞过来的小侄女,他眼中的兴味便浓了一些,
捏着她下巴的手指继而压在了她的唇上。
苍白的唇在他的按压下渐渐红的娇艳,他的指腹无意间落进了她的唇瓣中,沾了她唇间的一点湿润。
顿了顿,他收回手指,用唇忝了忝自己的手指。
味道,想必是不错的。
言歌这一觉睡的不踏实,鸡崽在她耳边嗷嗷嗷的直叫唤,等她清醒了,鸡崽却又像是被人拔了舌头一般没声音了。
她盯着这全粉色的房间愣了愣,才后知后觉的想了起来,这是在医院里。
“醒了?”低沉的声音在屋子里响了起。
言歌顺着声音瞧去,就看到了阳台上的座椅处坐了一个男人,窗外阳光大盛,男人背着光,使得他的身影像是落在了阴影里一般,她一时间也没看清他的模样。
“感觉怎么样?”男人起身,缓缓朝言歌的床前走来。
一步一步地,随着他摆脱那些灿灿阳光,他的脸也就从阴影里出了来,渐渐清晰,渐渐鲜明。
他的五官凌厉,许是因为唇薄的缘故,整张脸都给人一种令人惴惴不安下意识警惕害怕的阴沉。
他每前进一步,言歌眼中的惊恐便多一分,她紧紧抓着被子,结结巴巴说:“我,我不认识你。”
男人一直走到了言歌的床前,俯身与言歌的脸距离不过咫尺时才没有继续再逼近,他双手撑在她身体的两边,恰好把她圈住,
“我叫斐云泽,是斐家煜的监护人,他对你做的事情可能造成了你的困扰,对此我表示非常抱歉。”
言歌慌忙摇头,声音细细弱弱地说:“是我自己不小心被球绊倒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