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恩,纳兰墨这才去了浴房。
等洗漱出来,屋子里的灯已经都灭了,只有一盏墙壁上的夜灯散发着昏黄光芒。
纳兰墨目不斜视的上了榻,将被子默默盖好。
言歌的声音,就是在这时候,幽幽传来:“慎之,你在府中,可有姬妾?”
纳兰墨字慎之,这字是他的手也恩师赐的。
他从记事起,也的确是事事慎之,不敢行将踏错。
如今他身居高位,已经很少有人唤他的字了,乍然被皇帝陛下这样询问,他微微一愣。
马上反应过来,皇帝已快要及冠,正是少年血气方刚的时候,少年慕艾,似也是人之常情。
说起来,如今的皇帝似乎还没临幸女人。
宫中其实该为皇帝安排这方面的事了。
他心思翻转,口中声音温和:“臣身子骨不行,怕耽搁好人家的女子,一直不曾娶妻,臣身边并无女人。”
言歌就叹了一声:“那慎之对儿女之事,就不思慕吗?若是,若是有了需求的时候,又如何解决?”
这话问的,就有些过分了。
不过言歌是皇帝,且纳兰墨只觉得言歌是个还没开窍的少年,对这种事情好奇,理所应当。
他自己虽然也是没经历过,但自认为在少年皇帝的面前,他在这方面算是个行家,所以镇定着回:“臣整日忙碌,不曾有那样的念头。”
就算有,也是自己解决,他有洁癖,不愿碰看不顺眼的女人,看上眼的又没遇到,也因此宁愿自己解决,也不想将就。
不过这种话,他就不可能说出来了。
大约是因为与皇帝说起了这种事情,且他自己又多日不曾解决过,竟然发觉的,他身体有了异样。
那厢的皇帝还在兴致勃勃地询问:“就算忙碌,这种念头应该也有呀?朕每日也是忙忙碌碌,早晚不歇歇,可总还是,唉……”
皇帝长长叹了口气,纳兰墨觉得,当紧之事,是为皇帝选后。
言歌声音放低,悄悄又问:“慎之,你有看过画本子吗?就是那种,画了男女之事的画本子。”
纳兰墨:……
那么幼稚的画本子,他好多年前就已经看过了。
皇帝压低了的声音有些兴奋,纳兰墨听着这声音,脑海里就浮现出了曾经看过的那些画本子,身体某一处,好似愈加难受的如火如荼。
他指头动了动去,却没敢有所动作,生怕皇帝觉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