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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墨后知后觉地松了口气。
可是,整个人放松了之后,才猛然又发觉了他自己的可笑。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连她都无所畏惧,他又为何要提心吊胆。
且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胆小怕事了?
明明这事情,就是她的不对,这女人胆大包天,把他和皇帝都玩得团团转,死十次八次都是死不足惜。
纳兰墨觉得自己遇上了这个叫关月的女人,所有的理智好似全成了渣。
他并没有马上从宫中离开,而是去东门。
明知道后宫不是他能进的,她坐居住的宫殿亦不是他该踏入的地方,可站在东门外的他,盯着那扇紧闭的宫门久久未动。
她在做什么?
她与徐放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是不是已经不再喜欢他了?
不,不对,她说过,她只是想利用他。
那么现在,他在她眼里,是不是连利用的价值都没了?
一阵风吹来,只觉得遍体生寒,他的手微微捂在口边,低低咳嗽了几声。
小厮忙忙将大氅拿来披在了他的身上:“大人,回去吧。”
他微微点了点头,突然就沮丧无比。
他这身体弱成这样,也难怪,她会舍了他。
纳兰墨这一病,缠绵病榻足足有半个月有余。
言歌送走了徐放与大军,这才以皇帝的身份特意去了一趟丞相府。
“慎之,你赶紧把病养好,到时候,你想看几部,朕就给你几部。”
周围侍人不懂这话含义,可纳兰墨却清楚。
那“归园记”,是她写的呢。
纵她已经舍了他,可他心心念念,还是想看“归园记”的后续。
鸡崽叹了口气:“木头,你这给自己戴绿帽子,一戴两三顶,你就不怕脚踏这么多船,哪一日会翻船吗?”
言歌也叹了口气:“怕啊,怕的很,但我有什么办法,你说,我堂堂皇帝难不成还能一个贞洁烈妇?我能把徐放杀掉?还是能把纳兰墨杀了?”
都杀不了,就是她的老情人,她也没想过要杀。
男欢女爱,既然逃避不了,就让自己放松心情好好享受。
总不能当个皇帝还要立贞洁碑坊。
其实在言歌看来,这几艘船都算是翻了,一个个都跑出了她的掌控,但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