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歌朝顾一凡笑了笑:“一凡,你好好想想,我等着你的答复。”
她说话这间隙,男人好似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下了车,一把伞顺势打开罩在言歌的头顶,又掏出了手绢递给言歌:“该走了。”
绅士无比、且又对言歌照顾有加的男人,这一系列动作衬托的顾一凡瞬间无比狼狈,可他还是试图去抓言歌的手:“他是谁?”
这男人,难不成就是她口中的金主?
听到顾一凡的问话,言歌随口答:“是我的保镖,一凡我要走了,再见。”
她在男人的服侍下弯腰上了车的后座。
车门下一刻关上,也将顾一凡望向言歌的目光阻隔。
男人从下车以后,自始至终都没有再把目光落在顾一凡身上。
他帮言歌关了车门,进了驾驶位置,车子没有一刻停留的疾驰而去。
顾一凡站在原地呆愣愣的盯着黄色车子转眼消失在绵绵细雨中。
她说那人是她的保镖。
可,怎么可能呢?
那人身上的气势,以及随意一瞟眼间的凌厉,不像是保镖,倒像是她的长辈。
可年纪看起来,并不大。
哪怕这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可顾一凡的心底不知却无形就生出了一种自形惭愧来。
他比不过这个男人。
不论哪方面,都比不过。
坐在车里的言歌在玩手中的手绢,洁白的手绢被她蹂躏的皱皱巴巴已经没了原来的样子。
男人从后视镜上瞟了她一眼,冷哼:“保镖?”
言歌呵呵干笑:“临时充当一下,没想到你演技还不错,这个保镖被你演的出神入化入木三分。”
油门一踩一松,没有系安全带的言歌头顿时撞在了前座上。
她揉着自己的额头闷闷地委屈无比地抱怨:“总不能说你是我未婚夫吧,这婚事你自己不同意的。”
这男人叫严子墨,是言歌最近的一个相亲对象。
当然,父母亲都一个圈子里的,两个人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关系虽然好不到叫哥哥妹妹的地步,但小时候见面了,总也会打个招呼。
这相亲,也就是两家的大人在那头脑发热。
言歌和严子墨都非常理智。
大概是言歌这话起了效果,严子墨没有再回应,车也开得稳当了。
不过没多久,他又说:“你养的这个小白脸,看着也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