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叫我欢哥儿。”言歌眯着眼对他说:“你已经昏迷了五日,这五日,光是在你身上,我就花费了百两银子,为了给你换取人参吊命,我不仅把镯子当了,就连以前的豪华马车也都换成了这脚都展不开的轿子,马儿也换成了骡子。”
“我救你,可不是举手之劳。”她幽幽叹了口气,侧身,一手支着头,一脸肉疼的对上他的目光:“算是把我自己的身价都赌进去了,你可别让我失望。”
闻人玉盯着女人那粉里透白的令人想掐一把的脸,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大概是许久不喝水的缘故,他声音哑哑的问:“欢哥儿,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这名字初初听着也就那么样,可从他的口说唤出来,亲昵的声音就好似把她含在了口里撩拨了一番般。
言歌听他这样喊,脸瞬间就红了。
她一扭身子,背对着他,口中懒懒说:“要去湘西之地。”
湘西之地里京城山高水远,她一女子,怎么想着去湘西,且还这般独自上路。
她这背对着他,红色的衣衫将她身段勾的玲珑有致,她脖子那一截隐在发丝中的雪白实在晃眼。
他见过的女人何其多,因着身份的缘故,勾搭他的女人更多,那每一个论脸蛋论身段都妖娆娇媚的算是美人。
他觉得自己也算是见惯美色波澜不惊的人了,然而光是看着她这么个背影,便觉得,曾经遇到的那些个美人,就是些个庸脂俗粉,真正美人该如她这般,哪怕躺在这里留个背影,也能让人想入非非。
马车傍晚停下的时候,言歌这才起身,稍稍整了整衣服,这才猫着腰出了这个小小车厢。
哦,她把闻人玉的手脚放开了:“你若是想跑,现在就跑,不过天黑后就该是你吃药的时间了,别跑太远,不然受罪的是你自己。”
她说话的声音温温软软,听着便会觉得,她就是个手无寸鸡之力的小女人,没有半点的杀伤力。
她话落,也不管他,自出了马车。
闻人玉活动了一下已经僵麻的手脚,也跟着出了马车。
马车停在了山涧中,一面是溪水,一面是树林。
赶车的是个老头子。
正在捡了柴禾堆在一块石头旁,又用火硝子将柴禾点着了。
然后坐在火堆旁掰扯着手里的干粮在吃。
他抬头见到言歌,喊了声“姑娘”就垂下头再没说话。
言歌在溪水旁洗了脸,又从马车里拿出了干粮分给了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