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所谓的鲛珠,此刻在言歌的手心里滚来滚去的,散发出了淡淡的红芒。
言歌“咦”地叫了声:“它在发光呢?为什么呀?”
闻人玉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这颗鲛珠,顶多就是在遇到了鲛人后散发出蒙白色的光芒,平日里就和死鱼眼珠子差不多,没一点特殊的地方。
现在发出这种淡红色的光芒,他猜测,或许是因为靠近了鲛人大本营的缘故。
但这话他没说出来,“的确好看,你喜欢红色,正好拿去玩儿。”
言歌就欢喜地将鲛珠放进了自己腰间的香囊里:“真给我了?可不能再后悔了呀。”
闻人玉喜欢看到女人这种对什么都很好奇的天真小模样,闻言点了点头,眼眸中更是不自觉地带了笑意:“嗯。”
言歌歪头瞧他:“闻人玉,你这段时间,怎么总是躲着我?”
闻人玉手微微一紧,但立刻就摇头否认:“并没,并没有。”
“哦。”言歌说:“是做那种事情,腻味了吗?”
十五那天之后,他就极力在避免和她肢体接触。
闻人玉张了张口,耳根通红:“不会有那么一天。”
“没事的。”言歌叹了口气:“腻味了也不当紧,待我看了鲛人,回了京城后,你就能得自由。”
闻人玉盯着一脸认真的小女人,他捏住她的手,说:“欢哥儿,我会娶你,回了京城,你可不你躲着我,说好了要一辈子呢。”
言歌歪头想了想:“到时候再说吧,若我现在答应了你,到那时你反悔,岂不丢脸。”
他就笑:“我不会反悔,怕你反悔呢。”
言歌玩着腰间的香囊,略过这话说:“我们去瞧瞧那妇人去了哪里?”
闻人玉见她说这话时候,眉眼里蠢蠢欲动的全是好奇与兴致,虽然不愿意她去冒险,却也点了点头。
京中贵女们矜持又自傲,他所遇或是一板一眼,或是如花楼里那些带着一些风尘气息。
她在这些女子中,就像是个特例。
她那些曾令他不喜的公主病,全成了让他喜欢的小个性。
他喜欢她这般肆意妄为,时而狡黠,时而娇软的小模样。
真是,喜欢极了。
妇人抱着孩子,脚步并不快,但无声无息的,在这暗夜里,还真是难以跟踪。
幸好言歌与闻人玉手里有鲛珠,且闻人玉也不是平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