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言歌长叹了一口气:“能调养好自是好的,不瞒你说,我虽是女儿身,可想法与男子差不离,总想着不管怎么样也要生个我自己的孩子,楚家总不能在我这里断了根。”
“你肯定会有孩子,会有很多个的。”
她闻言轻笑:“托您吉言,希望如此。”
客房就在她住的隔壁,屋子里的床褥还没铺好,他掌灯的时候,她就在铺床褥。
他瞧着她弯腰时候微微蹙眉,腰疾大约还没好,忙接手过去:“我来。”
贤王赵子墨,生来就是人上人,他平日里虽然礼贤下士,平易近人,可从小到大,莫说这种铺床之事,就连梳头净面都没有亲自动过手。
然而现在这些事情做的也极为顺手。
她倚在床柱上,双手抱胸看着他笑:“贤王大约从不曾做过这种事吧。”
他没抬头,只说:“叫我子墨吧,和从前一样唤我子墨即可,每次被你喊贤王,我总有种自己很清闲的错觉。”
言歌大笑:“子墨,我这屋子里久不住人,说不准还有老鼠,你晚上睡觉可要小心呀,别被老鼠啃了脸,你脸那么好看,被啃花就可惜了。”
他的注意力,就全在她最后一句话上:“我的脸,好看吗?”
“这世间谁不知赵国贤王的美名,自是好看的。”她朝他扬了扬下巴:“我可没开玩笑,你晚上小心着点,若不然,也可唤你的小厮进来帮你瞧着点,免得一觉醒来你被老鼠啃了。”
灯火闪烁,明明暗暗的光映照在她的脸上,她那笑看起来明媚粲然,令他陡然就想起了那些夜里进入书生房中的妖精。
他在她发觉之前收回目光,心跳的飞快,可还要装作若无其事:“无妨,我觉浅。”
被褥铺好,赵子墨见言歌要走,送她朝门外走去:“路黑,你小心些,用不用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就在你隔壁住着,近的很。”
言歌说着这话,已经推开了隔壁的门进入。
还真是,近的很。
赵子墨扶着门框瞧着言歌进了门,他自己久久未动。
她说他长得好看,他刚刚其实,很想问问,他比皇兄更好看吗?
不敢问,也不能问。
晚上果然是有老鼠在屋子里悉悉索索。
他几乎是一夜未睡,天亮刚起床,就发觉她已经在院子里练着长枪。
她身姿纤细,明明一枪一枪凌厉刚硬,一踢一踹快而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