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言歌可不敢像上次一样放任自己睡觉,待元景帝把她抱在了床上,立刻就说:“陛下,我伤已无大碍,明日与陛下一起离开好不好?”
元景帝从睡了言歌开始,就没想过继续让她上战场。
一则,她身上有伤。
二则,她是女子,且如今,还是他的女人,大男人主义在心底作祟,他总还是想着要把她护在羽翼下。
言歌哪里能不明白元景帝这种想法。
可现在是战事的关键时刻,她还想让宿主这赫赫有名的虎威大将军在元景帝一统天下的史诗上留一笔,怎能在这种关键时刻掉链子。
所以不等元景帝回应,她便抬眼,一脸委屈的望着他:“陛下,我是你的将军,你说我违反了军规,或是行军打仗出了问题,你要革我的职,我会心服口服,可你现在这般,我不服。我若真想要个男人暖被窝,不用跑战场上,站在大街上伸手一挥,有的是男人自荐枕席……”
话还没说完,元景帝气得叫:“放肆!”
她这种话,这是把她自己当了什么,把他堂堂皇帝又当了什么。
他话一出,言歌麻溜的起身,就跪在了地上。
纵一丝不着,可跪在地上的她脊背挺直,一脸倔强不服地抬头与他对望:“陛下,您有很多女人,想要什么样的没有,且就是您想睡我,我一个有夫之妇也让您睡了,您为什么还要和我过不去。”
他这是与她过不去?
这没良心的,他大老远连夜赶回来,这是和她过不去?
怎么她这口中,他与个强抢民女的恶霸差不离。
元景帝气得额头青筋直跳。
如今是秋冬交替的季节,夜晚寒凉,她身上又有伤,他气得浑身冒火想上去一脚把她踹倒在地上去,然而瞅着赤着身子跪在地上的她,又恨不得把她踹回被窝里来。
气愤不已的元景帝缓了两口气,伸手抓住枕头扔言歌脚边:“滚过来。”
言歌跪在原地不动,眼里却不知不觉地蓄了泪:“陛下,我知这次若是回去了,您一定会卸了我将军的身份,这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可现在您不能这样把我囚在这里,我是将军,仗还没打完,我不能临阵逃脱,您不看我忠心耿耿的份上,就看在我这几日被你平白无故睡了的份上,就不能放我回战场上去吗?”
这什么话?
元景帝瞪着一脸倔强的言歌,这一刻,可真是五脏六腑都抽的疼。
别的女人爬也爬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