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帝这话,几乎是咬牙切齿。
他对女人不放在心上,却并不代表他会任着女人骑在他的头上撒野。
这般摆设般的玩意,若与他没干系,他自也不会搭理,可顶着个皇后的名义在外面乱来,他哪里会容忍,没把她鞭尸示众算是对得起她了。
这般想着的时候,他脑海里,突然就想了起她。
若她在,若她尚在该有多好。
这皇后之位,她实至名归。
也只有她,才配与他站在一起看这天下。
他的手指不知不觉紧捏在了一起,这一刻,心头钝疼的无以复加。
他以为人死便死了,日子总得过,他总能把她忘掉。
然而现在,一想便五脏六腑都疼的难受。
她是他花了心思打磨出来的利剑,所向披靡,无往不利。
她是他手中的剑,也是他心尖尖上的人。
早就把她揉进了自己的骨子里,又怎么能忘得掉。
有她对比,这个皇后就更显得无比不堪。
赵子墨闻言,面色却大变,声音颤颤的叫:“皇兄,你怎如此糊涂。”
一边说着,一边快步就朝外冲去。
“子墨。”元景帝面带愠怒:“那女人与别人有染,已大了肚子,你这是做何。”
赵子墨脚步一软倒在了地上,他扭头望着元景帝,眼中愤怒而又悲戚:“皇兄,你可知楚国这位瑞安公主,她叫什么名字?”
他不待元景帝回应,一手拖地起身,颤抖着又大步朝外而去:“她出身楚地,出生时候正是楚王大胜归家、举国而歌的时候,所以为她赐名楚歌。”
“皇兄,她自小四处征战,一直都是楚国悍将。”
“她当日假死归来,是不想你为难。”
“她自归来,连我都不见,日日绣着嫁衣,等着你去接她。”
“我虽不知她怀孕之事,但她若有孕,那腹中胎儿定也不是别家的。”
赵子墨虽然也会骑马,却远不如他的皇兄利索,等他快要冲出宫门的时候,他的皇兄已经先一步骑着那匹汗血宝马冲到了他的前面,渐渐就不见了踪迹。
赵子墨盯着元景帝的背影,盯着盯着,泪水便不知不觉迷了满眼。
他早该把这事情告诉自家皇兄才是。
当初虽然与她打了赌,承诺不主动告诉自家皇兄。
可他其实,心底因为不甘,也一直想着多看看皇兄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