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宁瑾的声音特别小,但两个人这么近的距离,言歌想装的听不到也不可能。
她抬头,盯着宁瑾。
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无比的干净,宁瑾甚至还能从言歌的眼睛里看到自己。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瞬间心虚的,甚至都不敢与言歌的目光对上,只躲闪着挪开了目光,在她灼灼目光下,他口中要说的话也都忘的一干二净了。
言歌挪着身子跨坐在他怀里,双手捧着他脸蛋,令他面对自己,啄了啄他的唇,声音软乎乎地问他:“老公,你今天在我身上做什么了?”
宁瑾的眼睛左瞟右瞟,就是不与言歌的目光对上,声音蚊子叫一样:“我,我,我帮你擦了下身体,换了睡衣。”
言歌笑,声音勾勾缠缠:“那是睡衣啊?”
宁瑾张了张嘴,哑了。
什么声音都没能发出来。
可言歌又哪里允许他就这么缩着脑袋当乌龟,她低头,手捏着他腮帮子,使劲一拽。
宁瑾疼的闷哼,一脸委屈的瞅着言歌。
言歌居高临下,似笑非笑的瞧他:“这十年,你每天晚上女干尸过日子,是什么心理?”
说好听点是猥琐龌蹉,说不好听点,那就是个变态。
宁瑾缩着脖子,唇抿成一线,连辩解都不。
言歌继续拽他腮帮子,娇娇地哼:“说话呀你,别装死!”
宁瑾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可那嘴巴愣是抿的紧紧的。
言歌轻轻“咦”了声,戳他腮帮子:“你有胆子做,怎么就没胆子承认,你说说你,你还流眼泪,我被人猥亵了十年我都没有委屈呢,你委屈个什么?”
宁瑾被言歌这么一说,那眼角晃荡的水珠子缓缓地就流出来了,他微微仰头,浓密的睫毛颤颤的,脸蛋被言歌又拽又扯的红红肿肿,这模样看起来,倒像是言歌把他蹂躏了一顿。
言歌瞧着他这样子,心底更来气了:“怎么不说话?吱一声!”
宁瑾:“吱。”
言歌:……
她气得笑了,伸手拍他腮帮子,但马上,她就又板起了脸:“宁瑾,你心底对我到底是个什么想法?你要再这样,我会觉得你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反正我睡了十年,把对你的感情也忘的差不多了,不如我们干脆利索的离婚。”
她这话还没说完,宁瑾突然仰头,咬上了她的唇。
就是咬。
没有深吻,也没有浅吻,咬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