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连续好多日,每天醒来,言歌的树上那只鸟不会变,浇水的娃儿子也不会变。
以及那个枕头底下放了小黄黄书的男人。
他也不变。
有时候夜深人静,他会坐在她的树底下,就那么靠着她。
有一夜在下大雨。
可他没有回屋的打算,依旧坐在她树底。
言歌见他浑身都被淋湿了,到底也不忍心,聚拢着枝桠树叶,将他遮挡。
他的身体突然僵直。
他说“你是不是,都想起来了”
雨声滂沱,他声音那么低。
但言歌觉得自己没有听到他的话。
所以继续保持沉默。
倒是那只在她的树上搭了个窝的鸟儿,等男人走了后,用嘴巴敲了敲她的树干,问她“什么时候才想说话”
言歌不想说话。
鸟儿就用爪子踹她“我想她们了。”
“过段时间,我想试着穿越空间裂缝,试试能不能进去看她们。”
“也不知道阿娇有没有生下我的孩子,要是生了,不知道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也不知道阿娇有没有给孩子找个便宜爹。”
“没找的话,我想着我再去争取争取。”
“要是找到了,我就不露面了。”
“唉,早知道有这么一天,说什么我当初也不会让阿娇忘了我。”
“我不回来了。”
“她要是找了别的男人,我看看就走,以后去流浪。”
“那只臭狐狸,我去找找他去,我觉得他的撩妹技巧很有特色,想去取取经。”
“老在你这树上待着,我都发毛了,总得四处走走看看。”
“唉,阿娇一定把我忘的一干二净,重新找雄性了。”
“她要是不生那个孩子,其实也挺好,单身妈妈不好当。”
他声音轻松,像是和老友在畅想未来。
可惜没人附和。
说了那么多,终于沉默。
沉默了许久后,小声又问言歌“你说,阿娇有没有生下娃有没有给娃找个便宜爹以她的性子,若是忘了我,说不准会连孩子一起打掉,我,我到底要不要回去看看。”
一点都不像他刚刚轻松的声音。
有些忐忑,有些恐慌,有些无措。
她轻声说“没有。”
“她还住在竹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