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天塌般的感觉消散了许多,整齐地列队跟在后面离开。即使老了,他还是那个李青麟。
唯有秦弈默默看着东华子的尸体,尸体上贯穿的银枪都没有拔下来。
什么情况会让一个武者连贴身兵器都忘记?
他知道,李青麟的心中绝对不是表面这么平静。
他默默拔出银枪,转头对明河道:“道友还想寄宿我那破院子么?”
明河问道:“你还是希望贫道能想出办法?”
“是,我们合计合计,说不定有办法呢?他这毕竟不是真正的衰老,只是中了诅咒,说不定能解除呢?”
明河忽然道:“你又是因为什么,这么在意?难道你不想知道他会怎么选择?”
秦弈道:“我知世上真有长生法,可在一位王子的立场上,他富国强民建功立业不问长生的理念更让我赞赏。即使多年之后李青麟也会昏庸,至少这几十年内本来不会,将人强行置于这种绝境中去拷问,得到的答案并无意义,那是东华子一厢情愿的扭曲。对于我来说,根本不想知道他的选择,只希望他不需要面临这种选择。”
明河看了他一阵,摇头道:“道友……依然不像一个修道者。”
秦弈此时真的没心情论这仙凡之辩,更没有心情用旁观的视角来看待此事,他没再多说,提着李青麟的银枪转身而去:“我说过,至少目前,我未能堪破。”
…………
走出地宫,李青麟依然站在外面,军队已经大半不在身边,那老将谢远也不在了。
见秦弈带枪出来,李青麟微微苦笑,接过枪道:“谢过秦兄。”
秦弈道:“你不是还有事要收尾?”
“我让人先去封锁了王宫。反正已经调兵入城,又罔顾旨意,还想有什么顺利交接是不可能了,终归是要落这个话柄。”李青麟顿了顿,低声道:“实话实说,此时我并没有考虑其他细节的心情了。”
秦弈想说什么,李青麟摆摆手道:“我知秦兄高洁,有些话不便在将士面前表露,甚至不便告诉青君……却可以和你说说。”
秦弈便收回了劝慰的话语,道:“好,我听着。”
“东华子图谋杀我,这我早就有数的。”李青麟看着远处,缓缓道:“之前我是这么想,如果我死于他的谋算,或者是这次行动败北,那南离就交给青君来担了,所以我无论如何不肯把她嫁给邙战,也不肯让她出事。”
秦弈点头道:“你这是真心实意,从那玉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