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她吃了六安做的清粥,系统提示她每天可以增加半天的寿命,但它却没说,她要每天都喝一次,而且要喝同一种。
也就是说,她做的,或者是流云做的,都不行。六安做的,除了清粥之外的其他东西都不行!这是坑她是什么!
万般无奈,她也只能往好的方面想。其一,每天能增加半天的寿命,说明她还能多“苟活”一段时间。就算她四十天后还不能完成拯救依柳的任务,她也多了二十天的寿命。其二,六安做的清粥能变成补充寿命的道具,大概是因为那是她醒过来后吃的第一口东西。她该万幸她吃的不是流云做的“佳肴”,不然她的余生每天都要经历一遍酷刑,简直比让她死了还难受。
这样想来,清粥已经好得不能再好了。
车马骨碌碌地向前走着,似乎比来时还要快些。
王妧的思绪被一道破空的声音拉回了现实。一支利箭从车窗刺入,如果不是马车遽然停下,它『射』中的便是王妧的身体了。
车里此时王妧的情形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额前散了一缕发丝,脸『色』发白,惊魂未定的她尝试了一会才能发出声音,告诉六安说她没事。
车外拳脚交错的声音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难道她连这几十天也活不了?
转念一想,她又冷静了下来。她能多活几天都是赚的,如果上天要她死,她也要死得清楚明白。
身体尽量贴着车厢的木板,她伸手撩起了车帘,小心翼翼地往外望去。
六安和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你来我往,酣战不休,而一个四十许年纪穿着灰『色』道袍的男子安然站在一旁。六安和她还没有出官道,等闲人怎么敢在这里惹是生非。
灰袍人眼尖地发现了王妧的偷觑,他迤迤然向马车走来,眼底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对方彬彬有礼地请王妧下车,看起来不像是要杀了她。
一把弯弓被丢在十数步之外的一棵大树下,王妧推测,那是属于动手的少年的东西。
“不知道姑娘假扮成我家当家的,去和孟老板谈了什么事?”男子皮笑肉不笑地盯着王妧的脸,想看出她的神情会有什么变化。
她瞪圆了眼睛的样子,和当家的真是像极了。男子见她不说话,伸手想试探她的耳后是否有什么机关。谁知他中途变换了方向,一只大掌已经握住了王妧的颈脖。
六安的匕首停在男子的咽喉之处,只要他想,就能让男子身首异处。
王妧此时已经成了男子唯一的护